,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城门打开,大明挥手,让全军进,路上已经同项云志商量好,不论他待会儿说甚么怎么做,都得按他的命令行事,不得有误。
当然,如果城内的守军动手,他们也不会傻到白白让人砍,只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并且认出萧立和宋凛,否则卫军首将在此,任他们再如何精明骁勇,怕也难以保住他两个的项上人头,连他们自己,也绝无活路……
所以未免出现那种情况,大明已经吩咐将他二人做好一番改扮,让宋凛被遮在罩布下的左眼露出来,让萧立的光头不那么显眼,还在那两张五官紧致俊逸惊为天人之貌的脸上、身上抹满了血水泥巴,让人看不到任何出彩的地方。
接到指示,项云志没有立即行动,他还在犹豫,大明此举,实在太过冒险,听天由命,不该是他们行动的准则,可眼下哪里还有甚更好的办法,他不禁想,如果军师此时还清醒着,那该多好……
这是项云志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他还没来得及细究其中因由,大明又一次扬手回身,催促他们不要磨蹭。
无可奈何,项云志终于还是踢踢马肚,后下令朝城门行军。
门内门外的守军见他们越走越近,一张张脸一双双眼充满激动渴望,嘴角忍不住上扬,手中的兵器,也重新捏握以更加趁手好用,守城的叛军领将已经退回门内,他确是领将,但他才不会亲自参与战斗,刀剑不长眼,再想立功,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搏去争。
大明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率先钻进阴森悠长的门洞,心中也是十分忐忑。
看着门洞那头惨白的光线,以及内里持刀持械几乎将整个道路占满的灰甲兵,每走一步,都会多一分不确定以及恐惧。
他当然也怕被砍被刺身死,但比起这些,他更担心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害左翼军从此真的群龙无首……
想到那些可怕的后果,楼洞里的幽黑便更加骇人可怖,他既想赶快冲出这一道长似无边无际的黑黢黢门洞,也想就此掉头,让所有人赶紧撤走,但他最终没有那样做,或者应该说,没能那样做。
他方策马前进没有几步,便听到楼上内里传来让他们下马、放下所有兵器的命令。
“既然你们是来投诚的,没有理由带着兵器!”
头顶耳旁呼啦啦刮着穿洞风,但那声声斥令还是传到了大明耳中,他持缰握刀的手一滞,心中更生几分犹豫。
不只他,项云志以及他身后的三千兵众,也都如雷轰顶,神色僵愣,后慢慢白得雪白如纸……
缴械,缴的不是械,是他们的命,没有防身的兵器,难到要赤手空拳同那些个全副武装的人拼?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项云志震惊之余,终于决定放手一搏,带着大家杀出一条血路,已经全部没进楼洞黑暗里的大明也悬马冲出来,高喊:“头可断,血可流,不能任人鱼肉!”
霎时间,原本因为看不到生路而低沉的士气重新昂扬,一个个都高举手中的兵器欢呼:“杀敌!杀敌!”
看楼下楼外的敌军瞬间膨胀信心要和他们拼命,守城的领将心口一颤,竟然变得有些虚怵,但他有甚可怕的,很快回过神来,歪着脖子吐一口唾沫,便扬声下令“关城门!放箭!”
随着他喊声落,早就按捺不住的叛军们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大杀痛杀一番,挽弓搭箭拉弦放手,眨眼间便有一簇接一簇的箭雨飞向楼外,飞向大明他们。
项云志为他打掉直射而来的几支,后一起挥刀劈砍,不少羽箭都被砍飞撞乱,没能伤到他们,但楼上的叛军可没有要停的意思,一波未完另一波又起,连绵不断,簇簇细密,不少士兵都被射穿刺中,一个接一个倒下,大明他们终于招架不住,且战且退。
“李明!这样下去不行!”项云志一边挥刀,一边同大明呼喊,“他们有城池有弓箭有精力一应俱全,我们除了不怕死,什么都不具备,这样下去,都不等杀到城楼底下,就已经被射穿射透了!不一样是被刀俎?早知如此,又何必来晃这一着?!”
听他话有埋怨,大明没有生气,反倒咧开嘴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通?”
“那现在知道行不通了,又该怎么办?”
“还能如何,要么战,要么死!”
项云志听他这句话,明显有些愣,旋即又恢复过来,是啊,现在除了死,他们哪里还有别的路可选?
不再犹疑,不再想着退想着怎么保全大家的命,项云字大喝一声“冲!”便开合手中的刀奋不顾身地往楼洞里冲,他们没有攻城的圆木没有成簇可百步穿杨的弓箭,没有投石车没有盾没有炮,但他们有拳头有刀有使不完的力气,饶是铜墙铁壁,怕也受不住他们几千人的推撞劈砍,只要攻进城内杀他几个卖国贼,死也算是有了价值!
项云志毅然前冲之后,大明紧随而往接着便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