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微走了进来。
她换了身衣裳,也洗漱了一番。
所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不是那个脏兮兮混在乞丐窝的辞微。
顶多就是个脸色苍白的姑娘。
一进门,辞微就跪在了厅堂中央。
贤妃脸色青白相交,在侯爷和沈氏没开口的时候,率先怒斥道:“好你个刁奴!害死主子不,还敢畏罪潜逃!来人,将人带去交给衙门,务必要问出姨娘的死因来!”
门外立刻涌入了几个宫中的侍卫。
辞微恐惧的四处张望。
无忧转身看了眼那几个侍卫:“贤妃娘娘好气派,竟然让侍卫在定国侯府动手。”
“本宫难不成连处置一个刁奴的本事都没有?”
沈氏怒道:“贤妃,辞微的卖身契是在侯府,和宫中无关!你无权处置。你若是敢让侍卫在侯府随意动手,我就是拼的在宫门口撞死,也要圣上还侯府一个公道。”
闻言,贤妃愈发的怒气翻涌。
但却只能咬牙吞下这憋屈。
“你们先下去。”
侍卫应声退了出去。
无忧走到辞微面前:“辞微,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太姨娘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你是否有关?若与你无关,你又为何要逃出去?”
辞微深深的磕了三个头,闷声道:“请侯爷给奴婢做主。”
定国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闻言抬眉瞥了眼屏风:“。”
辞微又磕了头,这才道:“奴婢不是故意离开太姨娘的,奴婢是被人追杀,不得不逃离的。那一日贤妃娘娘和闵玉公主来了别院,因着侯爷有吩咐,故而只有娘娘一人进入了别院。
贤妃娘娘和太姨娘谈话的过程中,奴婢前期的时候还听了一些。直到听到贤妃娘娘想要让太姨娘将之前的那些事保住,绝不外露,奴婢才察觉到危险,退了出去。
之后,奴婢回了自己房间,越想越害怕,觉得不能坐以待保无论如何,都得先收拾东西出去躲一躲,绝对不能再待在别院。
若是贤妃娘娘没有想要了奴婢性命的意思,奴婢再回来就好了。谁知道,入了夜,奴婢刚收拾完东西,就有人破窗而入,想杀了奴婢。
奴婢趁着夜色,才勉强的从别院逃脱。但那些人在后边紧追不停,奴婢只能一直逃,最后混入了乞丐窝里。”
定国侯沉吟片刻,道:“你确定来杀你的人是贤妃娘娘派的人?”
“奴婢确定,奴婢不敢撒谎,不敢污蔑贤妃娘娘。”
贤妃面色微白,拢在衣袖中的手紧紧地握起:“辞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宫派了人杀你?”
辞微微愣,下一秒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这是奴婢躲起来之后,见他们离开了捡到的。”
无忧瞥了一眼,等看清楚那上面的字眼时,只能替贤妃默哀。
那分明是宫中侍卫的腰牌。
而且,方才她已经察觉到那屏风后有人。
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此刻还能坐在这里听侯府秘辛的人,少之又少。
定国侯挑眉看着贤妃:“这是宫里侍卫的令牌。”
贤妃自然知道,而且很熟悉。
最关键的是,那些派去的人竟根本没丢了令牌的事儿。
宫里的令牌不是谁都能有的,也不是随便能换的!
每一个饶令牌都会有一些不同。
有了这令牌,就能找到令牌的主人。
定国侯招来管家,“去外面问问那些侍卫,这令牌的主人是谁。”
“你方才,贤妃娘娘让太姨娘保密什么事?”叶无忧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是之前去追杀齐杨氏的事。当年,太姨娘伙同齐杨氏,将定国侯府的嫡姐交给了齐杨氏,带回乡下养大。对外,便称是嫡姐自己走丢......”
“你闭嘴!辞微,你可知道污蔑是何罪?”贤妃急急忙忙的阻止:“本宫劝你,无论是谁在威胁你,你都得实话实,想好了再啊。”
辞微抿唇,双眼恐惧倍增。
“辞微,这里是定国侯府,没本侯的命令,谁都没法对你动手。”
“大哥!你是宁愿信这个畏罪潜逃的贱人,也不愿意信姨娘的为人吗?”贤妃尖剑
定国侯蹙眉,不悦:“你激动什么?你如果相信姨娘,还怕她什么?”
“人言可畏......”
沈氏讥笑:“人言可畏,所以你让人去追杀辞微?贤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咱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就不该听也不能听辞微话,而是得将她交给你带进宫去细细询问?”
贤妃自然不能应。
“奴婢不敢谎,奴婢的都是事实。当年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