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完成后,看热闹的人也几乎都走了,月明珠家东西全部卖光,拎着沉甸甸的一袋子钱回家了。
回家后,关上门,王老太太有些担心的道:“也不知道这韩公子家里具体是干什么的,听英子那丫头的意思,是当大官的,今天咱把人给打了,他家人会不会来找麻烦啊!”
萧景毓跟个初出茅庐的二愣子一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道:“甭管他家的干什么的,哪怕他爹是皇帝也不能调戏小姑娘,婶子放心,他要是还敢来,我照样揍他。”
他说的是真的,如果是皇兄皇弟们敢调戏月明珠,他也照打不误。
王老太太有点愁,这货说话咋一点都不注意呢,还皇帝,口气倒挺大,跟他天天见皇帝似的。
还是太年轻了,不太靠谱。
转头看向闺女,“珠珠,你觉得这事该咋办呢?”
月明珠难得站在了萧景毓这边,“娘,宋公子说的对,是那韩公子无礼在先,哪怕再来一次,我还揍他,至于他的家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现在愁这个没用。”
萧景毓看月明珠跟他意见一致,觉得俩人真是绝配,连脑子里想什么都一样。
大家各自回屋。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月明珠朝着萧景毓微微施了一礼,“多谢宋公子今日出手。”
虽然她完全不需要,但人家是好意,该谢还得谢。
“明珠你不用客气,我是男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还有啊,咱们也都这么熟,就别叫我宋公子了,怪别扭的,我字子怀,你叫我子怀吧。”
他本就不姓宋,天天被叫宋公子,别人也就罢了,现在不能告诉月明珠他的真实身份,但字却无妨。
月明珠不是忸怩之人,顺势叫了一声“子怀”。
萧景毓只觉得仿佛喝了一杯灵泉水,从头顶到脚后跟前所未有的畅快,从没发现原来子怀竟这样好听。
“子怀,今日之事我是不怕的,但我怕韩家使下作手段收拾我哥哥和侄子们,劳烦你的人多注意一些,勿要让他们遭了毒手。”
提到正事,萧景毓收了那副傻笑的模样,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保证道:“明珠放心,我必定护好你的家人。”
护好你。
月明珠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萧景毓跟个痴汉一样目送着月明珠回了屋。
回屋后,宋辞问萧景毓:“表哥,要不我让暗卫再去打那姓韩的小子一顿?”
萧景毓摆摆手,“不必,别节外生枝,今天那小子伤得不轻,别打一顿再给打死了,先让人去查查韩家。”
宋辞只觉得他表哥突然就脑子在线了。
表哥竟然让他别节外生枝,这是他表哥能说出来的话?这还是他以前那个爱惹是生非的表哥吗?
想到这,他突然凑近,给萧景毓吓一跳,“干嘛?我就算追不到明珠,也不会对自己表弟下手的。”
宋辞:……
得,还是他那个表哥,没被调包。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这个疑问困惑了他好多年了,主要是表哥时而正常,时而发癫,他实在拿不准。
小声道:“表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有脑疾啊?”
话音刚落,萧景毓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你才有脑疾,你全家都有脑疾!”
宋辞:……
表哥,咱先不说你为啥反应这么大,就说你这话是不是承认你有脑疾了,毕竟我全家四舍五入大概也包括你。
好的,他明白了,表哥确实有脑疾,有间歇性脑疾,时而正常,时而发作。
第二天,八月十六,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月明珠家买了许多鞭炮,噼里啪啦,甚至比昨天村里祭祀放的还多还响。
村民争相去看热闹。
这个作坊是做什么的,此前月明珠一家也没有刻意瞒着村民,有人问就说了,所以村民都知道这是豆腐作坊,至于豆腐是什么,昨天也都见识过了。
一阵劈里啪啦过后,王老太太宣布大山作坊正式成立。
是的,作坊是以月老头的名字命名的。
此前王老太太想用月明珠的名字命名,月明珠没同意,觉得她爹月大山才是一家之主,如果要用名字命名,那就叫大山作坊。
且大山作坊听着既接地气又意义非凡,背靠大山修建的作坊,多好。
紧接着王老太太又宣布招工事宜,第一次只招工十人,等豆腐销量大了,再扩招。
目前只招女工,招年轻力壮的大姑娘小媳妇,要手脚勤快,品性良好,由王老太太亲自把关。
待遇从优,一天三十文钱,月休两天,逢年过节有节礼。
众人一听这待遇,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