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秀才后,在身份上有了不小的变化,但这个身份并不能当饭吃。
望着空空如也的储物房,陈铮有了一种迫切赚钱的念头。
正式踏入修行后,花销的速度实在太惊人了,何止如流水,简直如同开闸泄洪。
更关键的是,这样的事是会上瘾的,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如果吃食跟不上,那他的修为不但会原地踏步,更可能不进则退,出现退步的情况。
资源决定一切,甚至超过了资质。
而资源的含义囊括多个方面,其中包括田地之类。
二伯陈远就不止一次唠叨,说陈铮有钱的话,应该买地。
对于他们的观念来说,有田有地,才有根基,才有依靠。
陈铮倒不是没想过这方面,但他的底子太薄,即使能买得起田,也未必守得住。
莫说之前的童生,便是现在的秀才,也算不得什么,真要露了富,容易招惹群狼环伺。
既然如此,不如把既得的资源投入到修行上,把个人的实力提升上去。
这个,才是根本。
花了大笔资源,回报肉眼可见,接下来,就该用修为来赚钱了。
在赚钱这件事上,他仔细想过了,还得去找王道长。
王道长交际广阔,长袖善舞,有着许多门路。
这些门路都是比较好赚的,只要你有本事。
于是又来到玄云观。
陈稚平的家具已然打造完成,一整套,只等最后上漆,即可运送回城,摆进屋子里。
他问,要摆在哪座房子。
陈铮回答:“老房子。”
陈稚平听了,感到很高兴。
在泥守巷的老房子虽然陈旧,但承载着他们太多难忘的记忆和欢乐,就算有了宽敞的新宅子,也无法取代。
陈铮与王玄云在道观内分宾主落座。
王道长一双眸子,来回瞧个不停,由衷叹道:“陈秀才,你身上有气血萦绕,这可是炼精化血的标志之一,看来你已经修行有道了。”
“道长看得见?”
“哪能呢?纯属感觉。当你接触的人多了,观察得多,便会有体会经验。”
陈铮深以为然,这道理就和各种行当是一样的,做惯了,唯手熟耳。
眼光同理。
他也不遮掩:“多亏胡氏的赠予,这才入了道。只是修行一段时日后,到了如今,猛地发现,花钱太厉害了。”
王道长笑道:“现在你感同身受了吧,若非如此,贫道何苦没日没夜地做?更不会挑拣选择,只要价钱合适,什么法事都接。”
陈铮沉吟道:“那你以前在崂山时?”
王道长叹了口气:“你已入道,从此以后,咱们便算是同道中人。有些事情,不必再瞒你。我在崂山道场只是当個杂役而已,操持劳作,劈柴挑水,都是粗重的活儿。接连考核三次,皆无法过关,只得收拾包袱,被遣返下山,到这里开设道观,以此为生。”
“所以那道场考核,本质上与我考取科举差不多?”
“不错,正是如此。”
王道长一拍手:“实不相瞒,对于崂山道场的真貌,我不得其门而入,也就是捞了个名义,能打起‘崂山道士’的招牌混饭吃。”
说到这,顿了下:“陈道友,其实你与狐仙之间的机缘,确实妙不可言,可遇不可求。不管对方是看中你的相貌,而或才华,总之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是天大的好事,要抓住。说不定,以后有更大的机缘来到。”
他对陈铮的称呼又是一变,从“秀才”变成“道友”,无形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陈铮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地登门请教,看如何赚钱,以此维持修行,毕竟不可能永远指望人家赐予。”
“说得好。”
王道长撸了撸胡须,欣然道:“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对你颇为欣赏。事实证明,你非池中物,定然有一飞冲天的一天。”
陈铮道:“客气虚套的话就不必说了,有甚路子,请道长明言。”
王道长正色道:“路子自然是有的,做那些事,一来能赚钱;二来也能磨炼实践;三者,甚至可能遇到机缘。”
“机缘之说,从何谈起?”
“这伱有就所不知了,俗话说有危则有机,世情多变,遭遇诡谲,其内蕴含的运道会存在许多变数,可能有天材地宝,可能有法具之物,只要得到一件,那不就是机缘了?”
陈铮微微颌首,表示认同。
王道长接着说:“前一阵子,我便跟你提过,说世道变故,邪祟出没,滋生出诸多事端,弄得相当忙碌。其实那些还是小的事情,真正的事件我独木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