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劳累了一晚,此时正自昏睡,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听见老鸨的声音。
李鬼倒是清醒,此时他正在贤者时间,难得的没有杀心,从锦帐之中探出头来,调笑那老鸨道:
“这有何难?”
“你便说你家女儿病了,起不得床。”
那老鸨跳着脚,都快哭了。
“不成啊!”
“慢说是病了,便是瘫了、死了,那赵大官人要见,也无人敢拦啊!”
李鬼把头又缩了回去,躺在床榻之上,搂着软玉温香,上下其手,把半梦半醒的李师师又弄得低吟浅唱起来。
“那你告诉他,师师今晚已经有了恩客,让他明晚再来。”
“诶呦喂,可使不得啊!”老鸨急得原地团团转,口中连声叫苦,“贵客不知道赵大官人的身份,他……他来头甚大!”
“若是惹怒了赵大官人,别说奴家了,便是大官人你,恐怕也性命不保啊!”
见这老鸨如此,李鬼心中便已知道,这所谓的赵大官人,必然便是那道君皇帝宋徽宗。
不过相比于宋江见了皇帝,总想着下跪求招安不同,李鬼此时的第一念头却是,若杀了这道君皇帝,能得多少气运?
李鬼扭了扭脖子,微微一笑,露出了森冷的白牙,对这老鸨道:
“你也莫要危言耸听,他赵大官人便是再不讲道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婊子便大动干戈。”
“不过是争风吃醋的小事罢了,哪里便会要人性命?”
“这样吧,你且把那赵大官人带来,某与他商谈一番,定然圆满解决此事。”
“你尽管把心放回肚里,某家做事,向来把细,从来都不留后患。”
“不成啊!”老鸨压根没听明白李鬼的意思,脑袋都快晃成拨浪鼓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师师另外失身于人……他、他都要给师师赎身了,大官人宽宏大量,帮忙隐瞒一二,奴家回头便把大官人的度夜资都还回来,如何?”
“也不需大官人出面,只要大官人继续留在房间休息,让奴家把师师带回闺房,奴家便感激不尽。”
也亏得这老鸨急智,找出这等借口来,若换了个外人,多半便被她瞒过去了。
不过李鬼心中惦记着宋徽宗的脑袋,便假作不知,顺着老鸨的口风道:
“既然如此,某却也愿意成人之美,你便让人来带师师回去吧。”
老鸨当即大喜,不住口地说着感谢的话。
“大官人恩德,奴家铭记在心。”
“若是大官人未能尽兴,奴家再给大官人另外找几个姿色好的来,不收大官人的费用。”
一边说着,她一边拉开了门,叫了些龟公婆子进来,用绸被将李师师裹了,扛着便往楼上而去。
李鬼现在的心思早就不在女色身上,随意应付道:“那却也不必了,某家也困了,今夜已经尽兴,便就此作罢。”
“那大官人且安生休息,奴家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老鸨的心思也不在他这里,见李鬼不需要陪床的,便告退离去,急匆匆地往楼上赶去了。
李鬼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然后便敞开了门,坐在桌前自斟自饮,目光紧紧盯着门外的楼道,就等那道君皇帝上来,便摘了他的鸟头。
却说那赵佶,被老鸨糊弄了,在楼下饮茶,等着相好的梳洗化妆打扮之后,来请自己上楼相见。
往日里也是如此流程,可今日却不知为何,他忽然便感觉到有些心浮气躁,有些坐不住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他便不耐烦起来,几次起身,想要返回宫去,但终究被美色所迷,走到门前后,便又折返了回来。
他如此做派,顿时便惊动了暗处的御前班直,领队的便从阴影之中踏步而出,躬身问道:
“大官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赵佶皱了皱眉,摆手又将他赶了回去,“无妨,只是等得久了,有些心焦。”
又过了一忽儿,终于见到那老鸨喜笑颜开地从楼上下来,见面便挥动着手帕,媚笑道:
“我那女儿听闻大官人来了,喜不自胜,特意多放了些香精沐浴,是以比往日多花了些时间,还请大官人勿要怪罪才是。”
赵佶手中折扇一摇,笑眯眯地道:“妈妈说得哪里话来,我自来便怜香惜玉,多等个一时半刻,又有什么打紧?”
两人调笑了几句之后,老鸨便引着赵佶上楼,往顶层李师师的闺阁而去了。
虽然目前一切顺遂,但老鸨心中依旧七上八下,不知道这赵大官人见到此时浑身酸软,哈欠连天的李师师,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发怒。
而且那个杀千刀的莽汉,下手居然那么狠,在师师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