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到三月。
平淡普通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靠着供应雪盐的小生意。
张彦祖积累的身家越来越多,一百两、两百两、三百两,即将奔着五百两而去。
又以银子在这个时代的购买力。
只要存款超过五百两以上,就绝对算得上富裕之家,只要平时不是特别铺张,保持精打细算的生活习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笔钱足够花一辈子,能够应对疾病以及各种突发情况。
张彦祖也认为,自己攒下第一桶金的目标,已经基本达成了,手头不怎么缺钱了,即便积攒的钱财数额,后面还会增加,达到一千两、一万两乃至更大的数字,但都属于数额的枯燥增加罢了,无法给张彦祖带来更大的心理满足。
甚至,现在的他,就已经有点要开始躺平的想法了。
当然,这里的躺平,不是说张彦祖不奋斗了,不需要赚钱了,要躺着吃老本了,并不是如此,这里说的躺平,是张彦祖不想再过的那么辛苦,他想要过的轻松一些,要开始好好的享受生活了。
首先就是要减少自己的劳动强度。
比如粗盐的提纯工作,张彦祖交给了母亲跟妻子苏蓉儿,毕竟这项工作并不复杂,也不辛苦,劳动强度跟做饭差不多,交给她们完成很合适。
还有往返于县城的运输工作,早上推着独轮车跑一趟,下午再把粗盐等原材料运回来,十余里的路途,来回就是二十多里,推着两百多斤的东西,辛苦说不上多辛苦,就是早上起来有点早,而且特别害怕下雨,因为以黄土路为主的官道,一旦下雨就十分泥泞难走,又不得不走,简直是一种煎熬。
所以这项运输工作,张彦祖交给了父亲张显明去做,如果天气晴朗,道路好走,就让他一个人跑;如果天气不好,路不好走,那就两个人一起去。
不过对这样的安排,张显明一开始摇头拒绝道:“不行,地里还有很多活等着我去干呢,哪里有时间天天给你跑运输,除非等到农闲才行。”
“地里的活有什么好干的,爹你就是埋头刨一百年,也攒不下五百两,但我一个月就赚到了,爹,你那十亩地还是租给别人种吧,我每年给你一百两的养老金,你专心给我跑运输就行了。”
张彦祖道。
“怎么才一百两的养老金?我是你爹,你赚的钱财理应全交给我,我不把银子给我就算了,还反过来支使我了?我们到底谁是老子?”张显明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小子简直大逆不道,若不是自己就这一个儿子,肯定早就狠揍一顿了。
“爹,钱交给你,你只会挖个坑藏起来,但我有我的安排,我会用钱生钱,创造更多的财富,所以放我这里更好,另外一百两的养老金你嫌少,每年三百两如何?相当于每跑一趟就能拿一两,这比种地强太多了吧?”
“每年三百两,此话当真?”
张显明眼睛亮了,终于心动了,脑中那股种地的执念,顿时消散了大半,毕竟帮儿子跑运输太香了,几乎是这世间工资最高的工作了。
“自然是真的,我每月给你发一次工资,或者年底一起发,你选那种发工资方式都行。”
“每个月发一次吧,这样让人心里踏实点。”张显明想了想道。
“行,就这么定了。”
如此。
张彦祖肩上的担子,基本全卸下来了,恢复了游手好闲十分轻松的状态,当然有时也会搭把手帮点忙,另外还主动承担了做饭的任务,为此他专门在学习空间内,把厨艺提高到了lv3级别,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即便如此。
在家里,他依然是最清闲的那个,大部分时间都无所事事,或坐在桌旁写写画画,做计划书,偶尔跑去县城一趟,每次都买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花了不少银两,还说自己是在搞市场调查。
慢慢的,家里人都看不过去了。
这天,饭桌上吃晚饭的时候。
张彦祖遭到了相继的发难。
父亲张显明道:“彦祖,现在家里每个人都有事做,只有你最闲,把肩上的担子全撂了,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每天都这么闲下去,那还不如多生产一些雪盐,帮家里多赚钱。”
母亲张李氏道:“是啊我儿,你已经是男子汉了,是家里的顶梁柱,怎可如此游手好闲?要不还是让你爹回去种地,你继续负责雪盐的运送,我们家的家底还不厚,不能开始坐吃山空啊。”
妻子苏蓉儿道:“夫君,我每日烧水煮盐,不算辛苦,没有怨言,愿意为这个家添砖加瓦,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也得为将来做一些打算,让家里变的更好啊。”
听出他们话里的不满。
张彦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无奈的道:“本打算过两天给你们一些惊喜,没想到你们如此没有定力,我就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