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之内,刘彦昌吃了两只雪兔,躺在山石间,臂膀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陈青眼见状,此刻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
图腾点消耗的差不多了,也没法再购买什么作用大的伤药了。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刘彦昌带回新河。
吃饱喝足之后,陈青阳坐在刘彦昌身边,轻笑:“前辈,我打算返回新河了。”
刘彦昌眉头一皱:“不打算找了?”
“还是觉得我这老头子拖累你了?”
“前辈别多想,此番危险前辈也看到了。”
陈青阳苦笑一声:“说实在的,小子还是高看自己了。”
“连累前辈到了这个地步,已然是心存愧疚,其次也没法与永琪交代。”
“刘前辈,若是你真的在乎永琪的想法,我们就回新河,你好生修养。”
陈青阳的眼中,此刻袒露出来的认真,让刘彦昌轻叹。
“小子,老头子如今这样子,的确是帮不到你了。”
脸上带着落寞之色,一个武者的落寞,更是身为一个长辈无法相助晚辈的落寞。
华夏无数的家庭之中,长辈对于晚辈都是倾尽全力,这是关爱,其实何尝不是一种传承呢。
“此番回新河,前辈就好生修养,我陈青阳死不了的,丹劲咱们这一路也宰了两个了,剩下的,敢不敢露面都是两说。”
轻笑一声,陈青阳眼中带着自信。
自己目前虽然与丹劲还有差距,但是这差距正在一步步的缩小。
此战斩了两位丹劲,剩下的是否还敢出来,陈青阳不清楚,但是大概率是不敢的。
毕竟,来追杀王五爷的,也就六位丹劲,其中李大忠这种级别的应该是带队。
带队的都没了,加上周泰也死了,那瘦高个被枪械惊了心,不足为惧。
背起刘彦昌,陈青阳迈着沉重的脚步,开始朝着新河的方向而去。
风雪依旧,白茫茫的天地间,一道连绵不绝的脚印蔓延到了看不到的地方。
两天后,陈青阳再次看着新河城的城墙,疲惫的身心也松了一口气。
“前辈,到了。”
此刻两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在战斗之中早就被撕成了碎片,这两日的光景,连番赶路,陈青阳疲惫不堪,刘彦昌也开始发烧了。
伤口还是感染了,在野外,没有治疗,能撑到现在,很了不起了。
刘彦昌迷迷糊糊的从陈青阳的背上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城墙。
喃喃道:“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眼中的城墙斑驳破败,城门楼上还飘着一個黄色的旗帜,上面龙蛇飞舞般的两个大字。
新河!
头一低,刘彦昌昏迷在陈青阳的背上。
陈青阳感觉到刘彦昌的不对劲,脚步开始加快,跨过城门。
“干什么了,停下来!”
守门的兵士,哐当一声,拔出刀剑,对准陈青阳,声色严厉。
“我叫陈青阳,要入城,各位要阻拦?”
陈青阳脸上疲态消失,一股杀意开始弥漫,整个城门口瞬间冷了下来。
本来持刀的兵士,一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抖,眼中露出惊惧。
“陈,陈爷……”
“让开,快让开!”
仓促的脚步声,十几个守城的兵士,瞬间让开一条通道。
等着陈青阳远去,十几个甲士都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此人凶名太盛了啊!
“呼,这凶人,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啊,不过看其背上的人,估摸着是重伤,回来看伤的。”
“去通报一声?”
“有啥子用?”
“那姓陈的在新河待了那么多天,县令管了?”
“咱们就当不知道就行,这等人物,咱们招惹不起。”
……
背着刘彦昌找了一家医馆,陈青阳心神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强忍着疲倦,出门在医馆门前画了一朵莲花,这是白莲教的联系方式。
此刻不仅仅是刘彦昌的事情了,自己身上的伤势也不能拖下去了。
回到医馆内,对着大夫说了声,先治,后给钱,自己叫陈青阳。
大夫颤颤巍巍的给两人治伤,至于说去报官,他压根就没这心思,自己还没活够呢。
而等着陈青阳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身上的外伤都处理了,胸前也被上了夹板。
睡了近乎二十个小时,算是精神恢复过来了。
而此地医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