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灵面色巨变,“不好,还有隐藏的阵法!”他的指尖射出一缕白光,缚住魂影,与之较力,此消彼长,陷入僵持。
忽然一道金光电闪而至,阵法消失,唐婉与少女之魂被撞飞,也算解了围。黑衣人吃惊道:“刚才什么情况?”
妙灵不理他,先察看唐婉,小姑娘已经回魂,手抚额头,嘤嘤娇唤,她指尖幻化雪白的球体,将少女之魂吸收,口中喃喃道:“我的小可怜,姐姐会照顾好你的!”
这边黑衣人已经迫不及待,到池边扳动机关,齿合之声响起,池底分开,一个漆黑的棺材升起,黑衣人上前抚摸,如视珍宝。
唐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咦,这就是你们千辛万苦找的东西,真是晦气。”
黑衣人转向妙灵,“立刻将这具棺木和小丫头送至预定的地方。”
妙灵不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人目光阴冷逼视他,“你好似忘了,你有重要的东西在我们手里,这事由不得你。”
妙灵一笑,“他既然来了,我所有麻烦就都消失了!”说话时,他的身旁凝成一个魂影。
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脱口道:“这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机会开口,更不可能找帮手的!”
“看来你并不懂心意相通的奥妙!”他指尖轻转,棺木缓缓升起,悬浮于面前。接着信手一挥,结界中的碧水重回池中,波光粼粼。
黑衣人的目光抽紧了,强大的法力逐渐外泄。妙灵笑道:“你自信能胜过我们两个仙根联手,再加上一个神秘的高人?”
黑衣人目光游离,最终劲力散去,“你别得意,负重此棺,你的空间挪移不出十里,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这个不劳尊驾操心!你还是想想如何脱身?如何向你的主子交代吧!”他先向阙修传音,然后大袖一挥,连同唐婉及棺椁消失无踪。
阙修收了游魂之术,立刻跃起,施展彻地之术,瞬时到了郊外十里亭。夜色苍茫,妙灵和唐婉正在等候。
“你果然读懂我的心意,事情真的办妥了?”
“放心,你相信我,而我也相信他!”
两人相视一笑,唐婉飞扑过来,抱住阙修,“哥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哑谜?赶紧逃吧!”
妙灵微笑道:“已经来不及了!”话音未落,空气中尖啸之声四起,万箭齐飞,妙灵挥手支起仙域,阻住飞蝗。
阙修长笑道:“都是老朋友,别又打又杀的,现身叙叙旧如何?”
冯渊阴沉着脸,从黑暗中走出来,尹轻言紧随,后面还跟着三五十黑衣侍卫。
“你既然处处倚仗本将,为什么要背着我独享其成?”
阙修苦笑,“您这个锅甩得干净利落,我都措手不及了。我先讲个故事如何?”
“几十年前,一个青年饱读诗书,踌躇满志。他在太湖之畔相识一位妙龄少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很快两人海誓山盟,订下白首之约。这个青年不简单,他是冥界鬼将宫泣转世,而这个少女更不简单,她是兰花之妖,也是百年难遇的‘封印之魂’!”
“大比之年,书生上京赶考,一举得中探花,原想仕途平步青云,谁知却只在工部谋得一五品微职。适奉皇家再建别院,书生负责督建。他发现建造别院只是幌子,而修缮龙脉才是目的。”
“他原是冥界三公子侍从,三公子不幸被人诛杀,魂飞魄散,这成了他永远的心病。此时,他突发奇想,将主子的仙体置于龙脉之下,吸收其精华,有朝一日或可起死回生。于是他移来棺椁,秘密置于天潭碧水之下。”
“他怕人盗走仙体,就将心爱女子的‘封印之魂’置于池底,做成天下绝封。”
冯渊插言,“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只是结局差强人意。不过这位宫泣不忘旧主,也是忠义之士!”
唐婉嗤之以鼻,“他谋害心爱之人,毒如蛇蝎,是天下第一的大坏蛋!”
“后来这个大坏蛋仕途顺利,扶摇直上,成了一品大员当朝宰相。你将我和唐婉安置在翠溪别院,本意是为了利用月末将我的视线引向薛相。谁知唐婉和那女子都是兰花之妖,身心契合,‘封印之魂’才能附她的身,突破牵魂之线,在城中游荡,她是执念未消,想寻觅往日的爱人。我顺着这条线索,才探知前面的惊天秘密。”
“这似乎只是巧合,与本将并无干系!”
“你就是始作俑者,觊觎仙体,图谋不轨。可是碍于官身,总不能大摇大摆挖掘龙脉,于是布下这移花接木之局。你将我的视线多次引向燕千重,无非是想让薛相背这个黑锅。其实他的本意是劫持唐婉,阻止这一切发生。”
“妙灵出场时,我有些迷惑,他一个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怎么会卷入这世俗纷争?除非有人扼住他的死穴,那就是朱玉叶,为了爱人妙灵会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敢把天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