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在早上,绿松石和靛青在基地其他人还没有醒来,闲谈的时候。
“靛青,你对那个孩子是怎么样想的。”
“徐萱儿吗,其实你也明白吧,也只有我才能够看得...”
“不,我说的是绫宁宁,虽然你没有见到她战斗的时候的样子,但是相信你还是可以感觉的出来的吧。”
“宁宁么...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是宁宁似乎一直在刻意地将自己的两端的身份分离开来,这一点我感觉得很清楚,甚至有点儿感同身受。”
两人在短暂的谈话之中,都毫不掩饰对于绫宁宁的担忧。
“她的战斗天赋很高,至少在近身战上面,比起你我都要更加的有自己的理解,可是问题在于...”
“嗯,她实际上并不把自己作为魔法少女,而是士兵来看待。”
“可是心之楔仍然选择了她。”
靛青却只是告诉了绿松石。
“魔法少女的诞生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奇迹才对,只不过,那一份必然实际上来说很多人都不能够理解。”
“希望如此吧。”
从短暂的回忆里面回到现在。
绿松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握着治书奴的茵柠。
而后者的目光则是看向那把随着自己战斗了数年的军刀,显得有点儿不解。
“我该怎么样做...?”
她的眼光向来不错。
自诩神智的绿松石在期待着一个奇迹的诞生,或许是必然的奇迹的到来。
“用你最自然,最放松的感觉,感受上面寄宿着的,你的一切。”
一切都是有根据的。
就像是人们的灵魂拥有着本色一样,实际上,作为根源的违逆者,人们的灵魂也有本初之中就蕴含着的性质。
而在魔法少女身上,这些性质将会实质化的化为能力,具现化地呈现出来,作为一个魔法少女的王牌存在着。
就像是靛青的能力实体化的体现是“净涤”,黑蒂丝的能力实体化的体现是“操控”一样。
茵柠也必然会有着与其灵魂相对应的能力。
只不过一直因为没有正常的环境的缘故,茵柠在自己的战斗之中,从没有过于注意到自己蕴含着的这份能力的存在,而是将自己的战术理念都放在了专精的白刃战上面。
从表面上来看的话,天赋接近于满级的茵柠单凭着白刃战上面的成就,就已经足够一举超越大多数的新晋魔法少女了。
可是这是背道而驰的一件事情。
能力从来都不是魔法少女战斗中妨碍自己的存在,而是作为灵魂中最熟悉,最渴望的事物,如臂挥使般地可以完美融入到战斗之中。
在这种时候,绿松石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为其争取出明悟的时间了。
因此,在茵柠还在短暂的思绪中的时候,手握着无弦之琴,绿松石那对一直闭合着的双目微微张开,露出了那对墨绿色的眸子,所凝望的尽头。
正是在蠢蠢欲动,于刚刚的攻击之中所复生的蠕虫灾兽。
后者正嘲弄地讽刺着魔法少女的愚蠢。
“...将希望,寄托于这些不确定的事情上,真是可笑。”
蠕虫灾兽所吞噬的魔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恢复着它身上的衍生体的数量,那在攻击之中死去的衍生体,已经在瞬息之间又恢复成了完好如初的样子了。
这也意味着,它攻击的再度袭来。
“感谢你们这些纯净的魔力,我已经觉得我越来越好了,阎栢采承诺的不错,果然守在这里就可以让我更进一步。”
在时间的推移下,那些吞噬着三位魔法少女魔力的蠕虫也在反哺着其主体的魔力规模。
最明显的变化则是,在魔力量的攀升下,蠕虫的灾兽已经不再会是看起来让人犯恶心的类人型白色生物,而是开始朝着一个正常的人开始形态变化。
甚至其口吐的话语也开始趋向于流畅正常化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对方的智慧进一步地跃进。
绿松石手中无弦之琴所编织出来的乐谱在魔力蚕食的作用下,开始呈现出无暇防御攻击的趋势,可是那乐章却越来越悠扬,甚至像是逐渐走向了奏曲的高潮部分一样,正在一节一节地攀升到节奏的顶点。
这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关于魔力上面的角力。
有着蚕食魔力的能力的蠕虫灾兽自然不会对这种单纯的魔力比拼而怯懦。
只要是维持着这种相互交换的趋势的话。
有着胜利的能力的,除了能够吞噬别人魔力的他来说,不可能会有二者。
不过绿松石还是很有耐性地在跟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太能够听得懂人话的灾兽交流着,看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很快你就会后悔的,说白了,你还是一只不懂得情感的重要性,且没有实力的灾兽罢了。即便是有了寻常人的智慧,也不能代表你能做到什么呢。”
一边说着,那华丽的乐谱就像是覆盖了三位魔法少女的屏障一样,将三位魔法少女的身形完美地掩盖在了实质化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