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将所有的痕迹打扫干净,两个人就在河边洗去泥渍,拿着背包返回鸣湖滩下游。
“你们怎么才回来!”顾瑶夏气势汹汹走过来,四个小时不见人影,她们差点报警了。
刘弈和盛宁宁相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原本是想着打个电话,结果挖到黄金之后,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烧烤架的炭火也早就烧起来,不过两男生迟迟不来,她们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现在看他们安然无恙,倒是都松了一口气。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女生们坐在藤椅上,欣赏着远处鸣湖滩的自然风光,一旁的刘弈和盛宁宁则在烤炙牛羊肉,心情同样不错。
“黄金的事情,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刘弈提醒盛宁宁,这东西是赃款,同样也是一把利刃,尤其是现在荆媚房产还没有倒下,一切都是未知数。
“嗯,我心里有数。”
嘴上这样说,可盛宁宁的内心一直在翻江倒海,实在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死党解答,而最大的困惑还是对方怎么就知道这里有黄金呢?!
看着盛宁宁纠结的脸庞,刘弈笑而不语,暗道人终究是要长大的,而这个过程中,自然也要承担一些重力与风险。
“刘弈,肉好了没有,我们要饿死了。”顾瑶夏喊道。
刘弈笑道:“马上!马上!”
在泛着油脂的烤肉上洒满辣椒面,又涂上油,烤得焦黄酥脆,香气四溢,闻之令人垂涎欲滴。
“这也太香了吧!”顾瑶夏睁大眼睛,辛辣刺鼻的味道,让她对刘弈最后一点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而欢愉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下午四点的时候,一行人收拾完东西便彻底离开了鸣湖滩,不过盛宁宁有种感觉,他和刘弈应该还会再来一次。
晚上,顾瑶夏请所有人看了一场电影,因为顾清瑶忽然来到禹城,说是带女儿去鹿县过年,需要提前走,这让三个女生都有些依依不舍。
和学校在一起学习的时候不一样,近距离在一个屋里生活了两天,女生之间的那种情谊,变得特别珍贵起来。
第二天一早,顾瑶夏就走了,刘弈他们则趁早去了一趟灵湖的寺庙上香拜佛,希望来年一切顺利。
出了寺庙大门的时候,盛宁宁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道士,鬓发斑驳,不修边幅,嘴巴神神叨叨,附近的行人也是指指点点,褒贬不一。
“算一卦,才十块钱?那么便宜啊。”盛宁宁顿时有些心动,当即推着刘弈走过去。
走近后,盛宁宁一屁股坐在对方的面前,说是要算一算姻缘。
听到这,刘弈面露古怪。
“小伙子,你确定要算姻缘?”这个时候,听到声音的老道睁开眼睛。
“嗯,你帮我算算,我的另一半什么时候出现,又在哪里。”
“生辰八字,还是看面相。”
“生辰八字太麻烦,直接看面相!”
之后的一段时间,老道一直盯着盛宁宁,眼白渐渐布满血丝,整个过程给人的感觉十分奇怪。
盛宁宁不耐烦道:“看出来没?小爷脸上长花了?”
老道瞪着眼睛:“确实没看出来……”
“你个骗子!看不出来,小爷我不给钱!”说着,盛宁宁就准备走,刘弈也是笑笑,算命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玄乎。
可没想到的是,老道突然开口道:“你命中本有大劫,而立之年更有牢狱之灾,可现在一切缘法尽皆颠倒,怪哉怪哉。”
这一刻的刘弈,如遭雷击,转头看着老道,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一道电流,浑身都酥麻了。
在后世,盛宁宁的铁窗生涯就是而立之年发生的,而本来的大劫因为自己的出现,一切都在改变!
原本刘弈也想回去算一卦,可惜对方一天只算三卦,最后一卦刚好落在了盛宁宁这里。
回去的路上,刘弈一直有些不安,或许是因为那个老道所说的话,又或者对于那虚无缥缈的命运有了一种重新的认识与敬畏。
吃饭的时候,似乎注意到刘弈心事重重,徐雅主动问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刘弈笑道。
“要不休息两天,再去盛海?”徐雅知道刘弈在赶时间,过年前他还得去盛海和厉乐姝会面。
“不行,明天就得去盛海,你们吃过晚饭就早点休息,我们还有点事情。”
在送两个女生回到宾馆之后,刘弈和盛宁宁带着黄金直接找到今天傍晚赶到禹城的陈文杰。
一个月未见,现在的陈文杰俨然有了一种大城市子弟的风采。
“陈文杰,你不错啊!识别三日,刮目相看!”盛宁宁看着陈文杰有些拘谨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