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营救杜瑞琪同志出来。而这件事就交给李雨亭去办,如果他成功营救出杜瑞琪同志,那么我们就可以基本确定李雨亭没有叛变而依然是我党的优秀成员,只不过因为意外原因脱离了党组织。这就是党组织对李雨亭的一次考验!”许茂发说道。
张鸿运立即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件事难度太大,他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道:“老许,这件事难度太大,我们要慎重。目前我们好不容易在汉奸傀儡政权中有一个这样的眼线,一旦营救行动出现了纰漏,那么李雨亭必然会受到敌人的怀疑。这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损失!”
许茂发却不怎么看问题,他对张鸿运反问道:“现在杜瑞琪同志被敌人关押在什么地方?他目前的处境如何?”
张鸿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目前杜瑞琪同志被关押在津门地方法院看守所里,已经被关押了快三年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并没有叛变。”
许茂发启发性地再次问道:“既然杜瑞琪同志的处境你很清楚,那么我想问问你,杜瑞琪同志为什么既没有被日本人处决?又为什么一直被关押?要知道日本人对于像杜瑞琪这样的我党同志可是从来不手软的,而你自己也说杜瑞琪同志并没有叛变。”
张鸿运被许茂发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的确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杜瑞琪在没有叛变的情况下既没有被日本人杀害,又一直被关在津门地方法院的看守所里。
许茂发继续说道:“我认为这样的情况给了我们营救杜瑞琪同志机会!也许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津门地方法院看守所里还有这样一个重要的我党干部,又或许有其他原因造成杜瑞琪目前这种无人问津的情况出现。这中间的原委应该交由李雨亭去查明,他目前正好在津门高等法院里工作,而且还拥有一定的地位,这项工作对他来说并不难。”
“好吧,我同意。我会通知于凤梅去找李雨亭,就说有人愿意出钱赎出杜瑞琪。”张鸿运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了许茂发的意见。
许茂发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津门,指导这里的工作。你们津门市委一定要注意,最好减少活动。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谢长明能不能熬得过日本人的酷刑。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谢长明叛变交代,我们需要保证这种情况发生以后不会对津门地下党组织造成重大危害。”
“放心吧,老许。在谢长明没有按时抵达指定地点那天,我就决定切断所有和谢长明的所有联络点,以前和谢长明有过联络的人员也全部进行了转移。”张鸿运保证道。
“那就好!现在我们来谈谈另一个工作,关于无线电台的采购,津门地下党组织进行到什么地步了……?”许茂发抛开了这个话题,重新谈起了另一個话题。
这一天,许茂发和张鸿运在茶楼的包厢里足足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分别离开。
当天夜里,津门华界的一处房屋里并没有亮灯,也没有点煤油灯,从外面看,这里似乎并没有人居住。
蔡牧阳轻轻地推开了这处房屋的房门,然后轻声问道:“柏烈森,在吗?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说完他刚反手将房门关上,就听见房间里的一个角落中柏烈森的声音传来:“蔡律师,你的动作可真慢。没有人跟着你吧?”
蔡牧阳闻言走了过去,同时说道:“放心,没人跟着我。你怎么不点灯?”
柏烈森轻声回答道:“这里本来就没有人居住,我藏在这里,要是晚上点灯,不就告诉别人有人藏在这里吗?”
蔡牧阳不再说话,掏出火柴划燃,向四周看了看,径直走向另一个方向上的小方桌。此时他手中的火柴快烧到手了,于是蔡牧阳将手中的火柴棍一扔,重新划燃一根火柴,将小方桌上的煤油灯点亮。
豆大的火苗缓缓燃起,蔡牧阳又甩了甩火柴棍,等火焰熄灭后用火柴棍去挑了挑煤油灯的灯芯。顿时,煤油灯灯芯头上的火焰涨大了不少,照亮了更大的区域。
柏烈森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很直接地问道:“东西呢?”
蔡牧阳这才将左手提着的一个公文包打开,掏出了用几层油纸包裹的物件递给柏烈森。
同时他说道:“这东西可不好搞,也别是现在的津门地界上。日本人查得紧,我好不容易才从黑市上弄到这么一个东西。”
柏烈森接过那物件,将包裹的油纸打开,一把手枪在煤油灯火焰下照射下显得有些油光水滑。
蔡牧阳说道:“这个马牌撸子可是原装货,在黑市上找这个东西可不好找,我可是足足花了45块现大洋,就这还是友情价。”
柏烈森也不搭话,而是迅速用手拉动了手枪上的活动机件,然后又退出了弹匣,查看了里面的子弹。
蔡牧阳再次解释道:“这枪的子弹只配有一个弹匣,打完了可就没有了。”
“够了,干掉汤竹林最多只要三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