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拿下!”
孙忠大袖一挥,一根粗大的麻绳从他袖中飞出。
麻绳朝着无法动弹的七八名护卫掠去。
一息之间便把他们捆了个结实。
樊庚与另一名总旗顿时电闪而出。
手起刀落下,杀鸡一般将众人抹了脖子。
只留下为首的粗壮汉子被樊庚敲晕,躺在地上昏迷过去。
墨清禾认出那麻绳,正是昨夜将自己五花大绑的东西。
“这是缚龙索,下三品修士被缚龙索捆住后。”
“封禁元气,沦为凡人。”
孙忠瞥了眼墨清禾,传音入密道。
墨清禾心中有些讶异,为何自己被缚龙索捆住还能修炼?
而且这绳子看着也不怎么结实。
即便是身无元气的九品修士,光凭肉身气力便能破开。
孙忠未多做解释,朝着张府后院急速掠去。
轰!!!
一道炸裂之声响起,院墙被孙忠撞了个粉碎。
“来者何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张府行刺!”
“快来人,有刺客!”
“有刺客!!”
墨清禾在前门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约莫三息之后,孙忠提溜着一个青年飞出。
那青年半截屁股还露在外边,上面泛着淤青的皮肉高高隆起。
“我已赔了银子,你们还要怎样!”
青年长得一副人模狗样,面如冠玉,身量匀称。
他额上像蝉一样的图案正微微发着光。
此人便是张炳!
啪!
一声脆响。
孙忠一手捏着张炳的后脖颈,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抡圆了拍在他脸上。
“黑狗!!!”
张炳左侧脸颊瞬间肿起,两颗混着血沫的槽牙从他口中喷出。
“黑水衙门滥用职权,我父亲定饶不了你!”
张炳吃痛之下,额上那道蝉纹猛地一亮。
一股玄异的波动自他额间散开,远远飘去。
孙忠阴沉一笑。
“我今日路过此地好心前来探望。”
“你家护院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暴起杀人,若不是我反应及时。”
“樊庚总旗此刻怕是尸体都凉了!”
孙忠将张炳随手一丢,砰的一声闷响那青年便摔在了地上。
“暴起杀人?”
“谁敢动你们这群黑狗!”
张炳闻言心下一惊,脑子也冷静下来。
他抬头环视一圈,顿时呆住。
地上躺了七八具尸体,护卫总管被麻绳捆住不知生死。
一把制式长刀不知何时插在了樊庚身上。
长刀从左腰切入,大半个刀身嵌在樊庚腰上。
刀身被鲜血染红,猩红之物正顺着刀尖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此刻樊庚一脸颓色,被另一名总旗扶着才堪堪站稳。
“...”
墨清禾神色一滞。
方才粗壮汉子被打晕后。
樊庚拾起那人手中的长刀,递给另一位总旗。
随后那总旗使出一式精妙的刀法,砍在樊庚腰间。
主打的就是一个看着流了很多血,其实只是皮外伤!
墨清禾又忆起三日前在春华楼,张策良使出的那招:
不敌冤魂反倒身受重伤!
难不成黑水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
“我黑水总旗差点被砍死在张府。”
“你还有何话说?!”
孙忠在空中厉喝一声,随手挥出一道凌厉的元气,将粗壮汉子的头颅轰了个粉碎。
“定是你授意他们暴起杀人!”
粗壮汉子的头颅爆开,一股红的白的喷在张炳脸上。
他顿时反应过来。
“血口喷人!”
“我从未让他们杀人!”
护卫总管被孙忠一招轰杀,此刻死无对证。
这群黑狗的招数真是阴险至极!
护卫总管才道基境中期,他怎敢刺杀金丹境的孙忠。
定是此人倒打一耙,栽赃嫁祸!
张炳心念电转,额上的蝉纹亮起强盛的光芒。
“还在狡辩,到黑水衙门走一趟吧!”
孙忠隔空抓起张炳,作势便要掠走。
倏然一股极强的威压自远处袭来,霎那间击在孙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