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6.少去作死
宫野志保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以至于气的睡不着觉。于是她索性披上衣服,离开自己的卧室走下楼梯,坐在了沙发上。她想等比特酒回来,和他好好聊聊这件令她夜不能寐的事。
大概十一点多,菅野回来了。他在玄关换好鞋子,走进室内,抬头看到了满脸幽怨的宫野志保,“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宫野志保放下手中的马克杯,“——你今天都在外面做什么了?”
菅野平静地看了宫野志保一眼,随后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而折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他将腰间的手枪抽出来压在茶几的时尚杂志上,开口道,“还是那点事儿。”
“还是那点事儿?什么叫‘那点儿事儿’?你去招惹smirnoff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领导层的人员!你知道他动动手指就能把你悄无声息的灭掉吗!!??”宫野志保咬牙切齿地教育道,“你还嫌现在的组织不够乱?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不管怎么作死都不会死?”
菅野沉默了,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只是偶尔运气好罢了。他为组织工作十几年,数十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就是因为运气好,他现在还活着。但是菅野清楚自己早晚会死,搞不好就是明天。
他对着宫野志保认真的摇摇头。
宫野志保的眉毛皱成一团,“那你还作死?”
“这不是作死,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包括招惹比自己更强大更可怕的敌人吗!”宫野志保握住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菅野的肩膀,“你傻不傻?退一万步讲,就算是smirnoff想要对组织不利,你就不能用一个柔和点的方式调查他?你把他的手下杀了算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菅野在宫野志保面前就像是一个被教育的小孩子,他默默地低下头,任凭这个小大人责骂他。
“如果他知道呢?如果margaux和他是一伙的呢?你怎么办?”
“润。”菅野的回答简洁而明了。
“润?润去哪儿?组织全世界都有分部,早晚能找到你,你恐怕连日本都出不去就被截下来了!”宫野志保之所以罕见地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她知道领导层的那帮高层有多可怕,那些人甚至要比琴酒还草菅人命。他们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伤亡,什么管理层啊,什么基层成员啊,都是手边的棋子,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丢在一边,琴酒起码还会照顾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他们可不会!
“大不了一死。”见到菅野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宫野志保火了,她抓起手边的马克杯将里面的清水泼到了菅野的脸上。
“你给我清醒一点!”
菅野倒是没有料到这一幕。他伸出手来抹了抹自己的脸,然后静静地望向斜对面的宫野志保,她满脸写满愠色,如果不在乎菅野的死活,她才不会生这么大的气。要是做这些事的人是琴酒,宫野志保甚至可以偷着笑一晚上!可现在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面对像菅野这样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生命的家伙,宫野志保莫名的火大。
“sherry,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不听!你别讲了!”宫野志保将空荡荡的马克杯放在茶几上,“你去作死吧,我不管你了。随便你怎么折腾。”说完,她气呼呼地站起来,快步走上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死了可没人替你收尸!”
“唉......”
这是菅野第一次觉得心累,倒不是因为宫野志保往他脸上泼水,而是在于宫野志保不明白他在做一件怎样重要的工作。
菅野走进洗手间,好好洗了洗脸,然后用毛巾拭去脸上的水渍。他透过镜子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自己的脸。虽然整体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他发现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又长出来了。明明昨天才刚刚刮过的......
长胡子的男人和没有胡子的男人完全不同,这不仅仅是外观上的区别,还同时代表着心理年龄上的差距。
菅野花了一些时间把自己的胡茬刮了个干净,随后走上楼梯,叩响了宫野志保的房门。里面的少女没有搭理他。于是他拧动把手,发现房门纹丝不动——宫野还把门反锁住了。
“色狼!我已经上床睡觉了!”宫野志保的愤怒透过房门传进菅野的脑海里。
“抱歉。那我就在房门外。”
菅野背身靠在门上,慢慢地坐下来,叙述起了之前他在伦敦站遭遇过的一起事件。
一位他经常见到的高层是个可耻的变节者,其实菅野早在他叛变之前就隐约嗅到了不对劲,但是出于之前“疑罪从无”的心理,菅野并没有多在意。但正是因为他这个不经意间的决定,几乎毁掉了半个伦敦站。
这个变节的高层在为当地的黑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