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张元后怕之心绪随着吐纳调息,业已渐渐平复,重归祥和。
又看到那五面小旗心想着:“自己虽然刚开始防备不周,耗了一点真气,但是后来返虚入浑,到了平日修行的最高境界,真气自然流转,反而将真气元神凝炼不少,此时也不忙打坐回复真元,何不抽空看看妖道所留的法宝如何了。”
想罢将那妖道所留的那五面尺许小旗,凌空摄起,悬浮在空中,只见那五面小旗,通体色做乌黑,旗杆粗有两指,是个木制之物,似是槐木之一类,但是上面却有许多血色符篆之形,互相缠绕,满布尺杆,并且上面乌光血光隐现,那旗面长也约尺许,是个锦缎之物,虽然无人主持,却并不下垂,反而如同风吹一般飘飘扬扬,上面满布黑红乌血并有一个方寸大小的符篆印文,也同样乌光血光隐隐,光中更有些许龙眼大小的碧光闪现。
张元看到此景心知,那碧光便是妖道所用灵鬼化身。
这凡人魂魄元神,不比修行人,虽然也是神气皆备,但是并不凝炼,若是寿终或者遇到变故身死之后,不消七日,生魂元神没了肉身制约,脱体之后,灵智全失,无法躲藏,便为天风以及太阳真火消磨,化为无数残魂余气,大部分随着天风吹拂,四处飘扬,入于飞虫之卵,随之化生而出,不复人体,终古沉沦,万劫不复。
小部分却可以随着机缘禀赋,潜藏于地下或者附身于有气候的五行灵物之中,借着有了护身之地,不被日久彻底消灭,随着日月轮转,天然火候发动,与那地底浊煞和五行精气汇合,化生为各种妖鬼精灵,日久之下,也能化形而出,如木魅,火鬼,水精之类,但是灵智全失,全凭本能驱使,大都为恶,只是身处之地,大多在山野之中,为数又少,人不深入,也所妨碍。
另有一种便是,旁门左道之人,运用邪法,将活生生的好人元神魂魄摄出,唤作生魂,因为还未身死,又经行法之人及时摄到那聚魂法器之中,灵智尚有少许,精气也甚凝炼,再用法术汇合地煞之气祭炼那邪煞之气护身不受天风消磨,受自己驱遣的灵鬼,用以害人。
且那些生魂炼魂之时,虽然没有肉身,但是行法之人为求速成,施法炼魂时苦痛非常,那些生魂偏偏却都感同身受,并且比没有肉身之时感觉更强,真个惨不忍睹,这一番下来,再受施法之人用法术,禁制真魂,使得那灵鬼对敌起来个个灵动凶恶,舍生忘死。
便是寻常生魂,若炼入法宝之中,也能使法宝增加不少灵性,指挥起来更加随心所欲,所以一些旁门左道之人,想走个捷径,少用许多苦工,为增法宝威力或者驱遣灵鬼伤人,便多用此法,害人不浅。
等到张元观摩完这五面小旗,再想到自己对敌之时所历情景,心中了然,己知这五面小旗的来历,正是碧灵秘篆中所提及一十三件法宝之中最难炼成的姹女玄阴旗。
心中不由奇道:“看这小旗,极似那碧灵秘篆里提及的姹女玄阴旗,不过书里只略微提了几句,只说此旗须找找到四十五个分属少阴,至阴,少阳,老阳命格之人,炼时又须在庚辰日正子时,得天地交泰之气,前后反复祭炼多达十八次。
但这类法宝是左道之法,十分恶毒,并为各正派所不容,将要成时,邪气鬼焰大盛,百里之外也能看到,虽有然祭炼之人行法遮掩,并且有密林遮挡,但也极易有为气机牵引之人,前来阻止,天时又易过,种种不便,极难炼成。
这妖道竟然能将其祭炼而成,真是厉害,幸亏自己提前炼了碧灵七煞法光,无意中发现克制此法,否则极难逃生。”
心正悻悻之时,又看到那旗上灵鬼,因为知道就里,张元人虽然孤僻,但是喜善不喜恶,又悯弱傲强,想到这些灵鬼,大都可怜,为妖道残杀,又被妖道元灵真气禁制,驱遣害人。
自己虽然不喜欢那些佛门功德之说,觉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善为恶全凭自己,这姹女玄阴旗又害人不少,自己用了违心,何不顺自己心意,将这旗上禁制破去,放这些可怜灵鬼转生,做件好事。
正想到此处,张元却发现自己所得碧灵秘篆之中,只有此旗略微描述,并没有禁制解法,若是用本身发出雷火将其击毁,那灵鬼怕是与旗同灭,又与自己本心不符。
想到此处心气一颓,不由一叹苦笑道:“你们这些苦鬼,运气不好,我此时帮不了你们了,且再受些苦楚吧,等我以后遇见伍道友,将你们交予她处置,她有全本的碧灵秘篆,说不定有禁制解法的记载,让你们能重见天日”
说罢,收拾心情,正准备闭目打坐回元,忽有灵感,心中想道:“自己所炼的碧灵七煞法光,为敌人门中最高法术,其中玄机妙用,自己虽然不能尽知,但是刚才牛刀小试,却是灵效非常,何不稍费心力,试用一下此法,破去妖道禁制,放那灵鬼逃生而去”
张元本来就是个直接之人,想到便做,随即运用玄功,沟通中宫玄窍符篆真形,双手一搓,往外一扬,便见一片碧绿霞光,自他双手发出,直接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