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吞吐,摄取太阴寒精之气,已过了两个时辰。
张元本来道力不差,元神又极通灵,初学这收摄太阴真气的吐纳之法时,还尚不能感悟其中玄妙,随着时间推移,吐纳也越发精纯,忽然生出一点明悟。
心知这摄取太阴真气的根本符篆,乃是因图引象,看似是符篆,其实乃是一门行气之法。
公孙灵祖师法术大多自悟,这门法术,与别的不同,必是天仙成就之时,飞入九天之上,观察过太阴之中灵窍吞吐,得到其中气机消涨之妙,而这太阴九素灵符真文,便是太阴星辰各窍吞吐十二时辰的功行图。
星辰天生造化而得,人身又与星辰有异,若是一味模仿反而落了下乘,所以凝其精要,化为图像,以神观图时,再加注解释义,便可由下乘,日久功深,明悟其中阴阳化合的玄机,得其神意,转为上乘,从而以神御气,与太阴呼吸相通,等到此时,就可以随意召摄太阴真气。
与自己的乾天九阳炼魂妙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可以乃是本界就有,包罗天地的正阳之气,肉身在其中孕化而出,无形之中自有灵应,较为易得。
一个是由外界而来,就像一个全新的生物一般,于体不和,但是其中有可取之处,模仿之时,就要取神不取形,到了神意交感之时,便可以随用随发,就像前世的形意拳一般,只要得其神意,自然意到劲生,达到宗师之境。
只不过自己初学乍炼,只得皮象,能够照猫画虎也算不错了,若是那真正最上乘的法术,却讲究无形无相,别创天地,功力不到连门都入不了。
眼看时辰将到,月落群山,太阳初生,张元随即收了吐纳之功,自定中酲来。
再看眼前的的那个黄色葫芦,银光自內中透出,虽然不怎么明亮。
张元伸手,探到离葫芦隔空尺许之地,却也觉的一股冷意传来。
暗道:“这两个时辰的吐纳,其中已经有一点太阴真水,虽然为数不多,几如微尘,但是也不可小视。”
心知若是把这一点太阴真水,打到凡人身上,当时就可将人冻毙,若是放到亩许大的池中,湖水立即结冰,便是盛夏也可数日不化。
而且太阴真气之寒,与癸水真精所炼寒光又有不同,一者天生本质,一者是用玄功妙法,变化玄奇,外表一样,但是内里却不同。
随即真气运化而出,包覆手掌,方才觉的无感,而后盖上盖子,拿起葫芦,手掐灵诀,往上一扬,云烟汇聚,又变为原来模样
也不言语,真气透体而出,将身上的灰尘水迹震散,再入洞中,将那个葫芦放在身旁。
然后垂帘闭目,凝神养气,过了半个时辰,随即醒转,眼看还有不少时辰,方到做平日功课之时。
心中暗衬:“似我此时,可谓一穷二白,那粒九寒神珠,在我真元未复之时,不能祭炼,乾天五神雷功力不够,尚未学会,其余法术又太耗真元,不可轻易使用,与人对敌,别的法宝又派不上大用,与人争胜,除了这粒剑丸,再无其他,还是要好好炼剑不可。”
“自己这门九天剑诀已经初入门径,剑气雷音,飞遁神速,若是再有一甲子的功夫,将剑光凝炼到由有质化为无质,无质再化有质之境,便可融会本身真元,炼就本门的乾天太乙精金剑气,不仅不畏邪污,更是可惜不俱五行克制与元磁之力。”
“似此就算没有别的法宝,凭此神通也能与人相斗,不落败地。”
随即将袋中的那粒剑丸拿出,调息运神,再对其吐呐,却非原先的炼剑之法,而是乾元真经中记载的一门九天剑诀。
如此过了数个时辰,眼看天色已暗,戊时将到,张元随即收了飞剑。
调息运气,又再起火运功,凝炼真元。
似此日升月落,不觉已过三年有余年。
张元除平日除了炼功,便是炼剑,行程排的满满当当,到也不觉辛苦,虽然因为精血亏损,有碍修行,但是也有了不少长进。
不仅真元恢复,而且连泥丸九宫中的玉帝宫也打通,元神也再有进境,飞剑剑光也随平日吐呐凝炼了不少。
眼看再打通天庭宫,那乾天九阳炼魂妙法便可小有成就,元神玄功运化,到时便可收摄九阳之气,不须耗费真元,便可运用本门的乾天五神雷,发出百丈金光雷火,在飞剑之外再有一重对敌手段。
异日出山,又有了一重保障,也就暂息以前真元恢复,便出山寻炉采药炼丹之举,反而苦炼内功。
又是一个月白风清之夜。
张元这日刚吐纳调息完,起火运功,一个周天已经转完,功行正入佳境,已快到物我两忘之时,忽听得上方,传来雷火爆炸之声。
张元本以为是天上下雨,自己居山六七年,似此雷雨天气,已经习惯了,也不当回事。
但是过了片刻,雷声还在作响,其声闷哑,不似寻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