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沉沉地,就像一张笼罩在天边的巨网,随时要将那些游离在街头的灵魂拘禁。
那些将灵魂燃烧在灯红酒绿的喧嚣下的,那些将灵魂归置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中的,那些将灵魂摆渡到光怪陆离的幻境里的
那些充满压抑的,疯狂的,迷茫的,不知何处所归,不知何时离别,不知何为人生所求的夜行者们,或许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醉生梦死了!
莫凡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但如今的他却深陷于此;他的左手半握着酒杯,右手半悬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香烟。
烟头的火花已零星飘落到莫凡的指间,他却丝毫未觉,透明的酒杯混杂着红色液体侧映着他那张红润如血的脸,他已抽醉了烟,喝吐了酒,他的身体已塌的像堆烂泥,他的嘴唇因为酒精的缘故变得异常干涩,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猩红如火。
他已彻底沉沦,沉沦在烟和酒的回味之中,沉沦在辛与辣的酸甜之中,沉沦在无尽消沉的伤与悲之中。
原本阳光写意的少年如今却成了这样,还有路吗还能自己爬起来站着走出去吗////
如果没有碰到流年,我想莫凡真的很难再能够站起来了,像他这样纯粹的人一旦心死了就很难再死灰复燃了。
流年很好,也很美,她的美不在于包裹在身外的那具皮囊,她的美是赤裸裸的外加一点蠢蠢欲动让人醉死在心里的。
莫凡看到流年的时候,眼皮子已塌拢着有些睁不起来了,模糊中有道影子正对着自己笑,然后举杯不问其他,一饮而尽。
莫凡忽然觉得那样的笑容时曾相识,他挣扎着用有些微颤的左手用力抓紧身旁的酒杯,他想举杯,礼尚往来。
可惜事与愿违,酒杯是举起了,但被中的酒却没能顺利流入他的嘴中,而是顺着他的衣领慢慢滑落到了他的脖颈,胸膛,一路直下。
尴尬不过三秒的莫凡忽然笑了,这是筱笑离开后的第一次笑,整整四十八天时间。
流年也在笑,笑的更欢了,笑的更加醉眼迷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流年!“
“榴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