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身索捆住冰棺中人,在冰棺坠毁之前把人拉了出来。
接住瞬间,满地狼藉瞬间消失,再次恢复如初。
但牧荑此刻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周围的变化。
她将两指并拢靠近陈琰颈间,探查到还有微弱的波动,于是立刻从纳戒里翻出一个白瓷瓶,将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两颗粉红色的回灵丹塞进他嘴里,见丹药顺利入口,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呼。”
双镜长呼一声,下意识靠近牧荑,问:“这是真的?”
它的意思是在问牧荑眼前这人不是谁假扮的吧。
毕竟有先例在前。
牧荑轻微点头,毕竟这人真的快没气了,谁设埋伏能拿命去搞?
“那还往上吗?”
牧荑道:“齐殷还没找到。”
作为他们的师姐,牧荑算是所有师弟师妹的大家长,保护他们亦是她的责任。
更何况,上一世牧荑身为掌门却没能护他们周全,眼睁睁看着枫霞山散的散,死的死,重来一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双镜闻言,知道这是她的执念,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
见陈琰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意识到这一时半刻是出不去的,它便也顺着牧荑蹲了下来。
谁知刚蹲下身,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气隐隐传入两人鼻中。
接着,一个清朗的笑声传来,依旧是那个女人。
“没想到啊,人还真让你们给救下来了。”
女人话中多是可惜,随即话音一转,又朗声笑道:“不过可惜了,终究还是要死的。”
“你是谁?”双镜开口。
“哟,神鸟?”女人语气中带着玩味,“死了倒是可惜,不如跟着本君,本君保你一世荣华。”
双镜听罢立刻啐了两口,道:“我呸!跟着你?你一个连头都不敢露出来的缩头乌龟、阴险小人,还一世荣华,跟着你老子怕是连光都见不着吧!”
说罢,它又对着半空再次啐了两口。
“呵,实在有趣,你当真”
女人听它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倒是不恼,只轻笑两声,道:“哦?既然你不愿臣服于本君,那本君便打到你服为止!”
女子话音落下,一瞬间,一股白色的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着双镜袭去。
双镜大惊,随即身体立刻往左偏,堪堪躲过白光的攻击。
砰的一声炸响,白光所及之处立刻出现一个大坑。
牧荑拧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大坑正以极其凶猛的速度愈合。
“老阴币,你不讲武德!”双镜站稳脚跟,怒目而视。
女子颓然一声笑,道:“服不服?”
双镜大骂:“你踏马休想!”
说罢,直接一个火球朝着声音来源猛地砸去。
轰!
火球接触房顶瞬间四散,无数火光如绽放的焰火般肃然落下。
若是隔得远,牧荑只会感叹一声真真好看,但是……
现在踏马是在屋里啊!
无数滚烫的火星子如雨点般坠落,眼见就要砸在两人身上,牧荑连忙催动灵力化作护盾挡在头顶。
待火星全部落下熄灭,她连忙起身一把将双镜拉到自己身后,阻止它再次炸毛。
“阁下到底想做什么?”牧荑冷声道。
女人笑得天花乱坠,开口时的嗓音似勾魂夺魄般妩媚,“杀人便是杀人,何来理由一说?”
牧荑眉眼低垂,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杀不杀得了,想必阁下比我更清楚吧。”牧荑的嗓音低沉,却是异常的坚定。
女子闻言,略微停顿一秒,随即低笑一声,开口道:“是,本君却是不会杀你,但不是杀不了你,毕竟你还有用。”
至于那个用处,女子并未再言。
牧荑着实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这么随意就说了杀不了自己,先是一愣,虽然暂时松了口气,但心下依旧忐忑不安。
毕女人想不想杀与能不能杀确实是两回事,万一后面还有要什么更危险的东西等着她,自己又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只怕胜算不大。
牧荑再次开口:“所以呢,你把我们引诱进来又是因为什么,我对你有什么用?”
女子笑道:“小家伙,别着急,后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在等着你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罢,那股似有若无的檀香气悄然散去,牧荑心下了然,这人应当是已经离开,又或者说,她其实根本没有来过,而是靠着那股檀香做媒介在与两人交流。
不过,她说的“好东西”只怕更加凶险,看来自己还得再小心。
双镜见人已离去,有些生气的从朝着半空咒骂两句,接着愤愤不平的对牧荑开口道:“你就不该拉着老子,那个只会偷袭的阴祸,有本事来单挑,老子一个神兽,会怕她?”
牧荑扶额,只回到陈琰身旁,不再管它。
双镜见牧荑不理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牧荑身旁戳了戳陈琰的脸,道:“这个死鱼脸还不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