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影在夏悦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夏悦眼睛一亮,欣喜地点了点头。她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来到湖中央,夏悦摇身一变,一身红衣的她在旋转中变成了一身白色纱裙的清丽女子。她踏着莲翩翩起舞,仿佛仙子下凡,引人瞩目。
她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犹如一池碧水,让人沉醉。她的嘴唇始终带着干净的笑容,宛如春日的阳光,温暖人心。
此时,李昱锦低声说道:“这不就是壁画上的女子嘛?”
穆清影轻轻地用食指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她一直留心着登仙台上蛇妖庆帝的反应,果然见他此时双目含泪,胸口剧烈起伏。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嘴里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云深。”
这个名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穆清影心中的一扇门。她心中明了,庆帝果然是纪蒙。
不知是爱意还是亏欠,600年了,时光并没有磨去纪蒙对云深的思念,反而让这份情感愈发深沉。眼前这个翩翩起舞的女子,虽然不是云深,但她的舞姿却让纪蒙陷入了回忆。
待湖中白衣身影一支舞结束,纪蒙依然在茫然中,无法抽离。他看着湖中的夏悦,仿佛看到了云深的影子。穆清影脚下一点,来到湖中间一朵莲花上站立,赤丹则落在她的肩头。
穆清影语气冷冷地说道:“纪蒙,你还记得600年前南迦巴瓦的云深吗?”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破了纪蒙的回忆。
纪蒙无奈笑道:“几百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穆清影带着不善的语气,指责纪蒙:“那云深呢?你几乎灭了冰莲一族,你知道,后来她是怎么过的吗?你还有脸在壁画上刻她的画像?”
纪蒙带着深深的内疚,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云深,她现在还好吗?”
然而,他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回答。
穆清影缓缓说道:“云深,她去世500年了。”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让纪蒙瞬间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他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云深,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你可知,因为你曾经的贪婪和自私,云深家破人亡,全族死绝。她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年纪轻轻,便郁郁而终。”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纪蒙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云深……”纪蒙口中喃喃自语,这个名字,是他心中的痛,也是他一生的遗憾。
穆清影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充满了快感。冷笑道:“你当时也是用这副样子欺骗云深的吧,云深早死了,收起现在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吧,是做给谁看呢?你恩将仇报,只因自己的贪婪和自私,就把云深,那样一个善良的姑娘,逼上了绝路,你现在却在这里假装关心,真是可笑至极。”
纪蒙听到此言,怒极了,一掌拍在登仙台上,登仙台顿时裂成两半,就连整个墓室也剧烈抖动了起来。
纪蒙怒道:“你知道什么?本君全族被灭,只有强大,才能活下去,才能替族人报仇。”
众人看纪蒙情绪不稳定,立刻做好防御状态。
可慢慢的,墓室变得安静下来,显然纪蒙的情绪逐渐稳定。
夏悦在一旁眼见为快,忍不住在穆清影耳边小声赞叹:“清影,你说起刻薄话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穆清影只是瞥了夏悦一眼,便继续说道:“这几百年你足够强大了,你开心吗?你或许不知道,云深曾苦苦寻找了你百年,原来你躲在这里几百年。你可知道,你为什么无法成仙?你在尘世间还有一笔血债未还,天道怎会给你成仙的机会?”
这句话说得相当重,却仿佛给纪蒙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看到了一个新的可能,原来自己的债没还清:“可是,云深已经死了,本君该如何偿还这笔债?”纪蒙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云深虽然死了,她的后人却还在。他们的特殊能力引来了无数人的觊觎,孤儿寡母在世间生存,多么艰难。如果你真的有心,就去替云深看护他们,一点点去赎罪。”穆清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坚定的态度。
纪蒙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夏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自责,再到最后的清明。终于,他似乎找到了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
他对夏悦挥了挥衣袖,夏悦顿时变回原本的红衣模样。他深深地看了穆清影一眼,然后转身就要离去,背影孤独而坚定。
“且慢。”穆清影及时出声阻止。
纪蒙回过头来。
“我那个空间的冰莲,已经进入了果子成熟期,会更需要你的保护。”穆清影简单把自己上南迦巴瓦的事讲了一遍。
…
夜色下的军营,繁星闪烁,静谧而又庄重。
穆清影双手搭在城墙上,与李昱锦面对面站着,此时他们身边只剩下彼此,就连一直陪伴在穆清影身边的小赤丹也识趣地回避了,独自跟着夏悦在房间里。
穆清影正在详细地向李昱锦交代,尤其是关于李南锦这个人的特殊和复杂性,以及一些可能对李昱锦未来产生不利影响的人和事,她都一一告诉他,让他务必小心应对。
而李昱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