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柦带着昏迷不醒的卫楚玉,回到萧淳儿藏身在的农家。
萧淳儿早已在院内,焦急不已地来回踱步,当她看到回来的是柦,还扛着个女人,那女人细细一看,是卫楚玉时,她高兴不已,牵起的嘴唇快要翘到耳根。
“南芝赫呢?”萧淳儿迫不及待小碎步上前。
“这种小事,我已经给他施了子蛊,还要把他带回来吗?”柦言语间充满了傲意。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亲眼所见!”
萧淳儿本来很是尊敬他,但最重要的人都没有带来给她见,并在她的眼下行事,生气难免!
本就在院子里陪着她的卫涵瑞,也急忙走来,她有所求,斟酌了一下说道:“大师,六公主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怕您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也能及时配合您……”
“不就是不信任我吗?哼。”
柦冷笑一声,很是不悦地从黑袍子里,扯出一件衣裳,丢在萧淳儿面前。
“看见了吗?这是南芝赫身着之物。”
萧淳儿今日连这个屋院都未出过,她怎知南芝赫有没有穿过?目光很快投向了卫涵瑞身上,卫涵瑞听到柦说了后,自己主动向前,拿起地上的衣物仔细辩了辩。
看清了布料上的花纹,卫涵瑞扭头,将手中之物举向前,雀跃地告诉萧淳儿:“公主,这是南芝赫今日所穿之物,他上面有这个腰带,这腰带和衣物配在一起,两样加起来我绝不可能看错!”
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言词,萧淳儿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心,态度恭敬又难掩喜色地问柦道:“大师,剩下的该我怎么做?”
柦看了看天上的月光,今日是十五,正好可以施法。
就在这满圆的光辉下,他拿小刀割破了萧淳儿的中指,三滴新鲜的血液,先后滴入了蛊中。
而后,柦自顾念念有词,手里动作着,并朝月亮跪拜。
萧淳儿和卫涵瑞看得仔细,想这大概是他们的某种神秘的仪式,便安静地没有打扰。
不多久,柦将蛊口对在萧淳儿的嘴里,让她张嘴接收,并同时念道:“从今以后,南芝赫你只一心一意爱慕萧淳儿,眼中只有她,也只听她的话……”
萧淳儿昂首,乖乖地照做,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怕入嘴里,而后,顺着她的喉道很快滑下去了,除了对虫子有种本能的犯恶心,其他倒没有什么不适!
“好了。”
柦念了句,表示施蛊完成,收走了蛊盒。
萧淳儿顿时笑容满溢,满心满念的是对以后权利登顶的幻想!
从此以后,无论南芝赫今后到了什么位置,他都将奉自己为至宝!
相信有了她前世这个先知的便利,并在她一步步引导筹谋中,南芝赫一定会凭借他的用兵之神,把自己送上至高无上的皇位!
她会尽量不让自己受伤,使南芝赫发觉不出!就是以后南芝赫某天知道了情蛊之事,她也可以想尽办法杀了他,而他却没有办法为杀了她而害了自己!
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以小博大,她值得一试!
现在,即使不在南芝赫的身边,她也不怕了,她可以放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而后,耐心地等到皇子们兵变!
“公主,六公主?”
卫涵瑞轻轻扯了扯萧淳儿的衣袂,将不知陷入到什么好事之中的萧淳儿,拉回了神,她微垂了垂眸,羞赧之中又有些兴奋地按耐不住:“我的事?”
“行,我让大师马上给你换脸。”
萧淳儿心情好,颇有耐心地应道。
萧淳儿又请柦将卫楚玉的脸换在卫涵瑞脸上,问他可行吧?
柦仔细比对了两个人的脸,说:“自然是可行,她们的脸相差不大,而且,还是亲姐妹?
那换了脸之后,她的脸皮能在你的头颅上,存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毛病。”
“大师,真的吗?”
再一次听到大师说出,而且比上一次说的还好,卫涵瑞就不免心花怒放。
“哼,你也可以不用相信我。”
“我自然是信的,信的!”
卫涵瑞眸子发亮,点头如捣蒜,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
萧淳儿觉得,这是她提前就安排柦这么说的,听完假意替好姐妹卫涵瑞开心一下,其实早就被她掌握!
“不过,这类事我们向来不外传,你们又是怎么得知的?”
柦忽地问。
萧淳儿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有些不解,但又想难道是想演的真一点?
卫涵瑞却已迫不及待地笑着说:“是公主替我打听到的!”
“涵瑞会对公主感恩戴德!”
公主?
柦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笑泛着冷意。
也就是说,挑起这事的,是萧淳儿的主意?
视线扫过去,只见萧淳儿笑着接受了卫涵瑞的说法!
很好!
柦说:“我必须要在密室进行,身边不得留任何人,也不可以有任何人打扰!否则,你们换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