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像大白和暖暖这样的野兽,皇帝也是吓得不轻。
不过他作为九五之尊面上却不能显。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紧握双拳,
“大胆敬王,敬王妃,竟敢故意带着两头野兽来威胁与朕?
你们意欲何为?”
他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保持平静。
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依然暴露了他内心的慌张。
秦慕却是没有立刻接他的话,而是不慌不忙地从大白背上下来。
缓步走到方菱身边,伸手将自己的王妃从暖暖的背上扶了下来,
“菱儿,累了吧?”
他拉着方菱的手,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方菱微微勾唇,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对皇帝的无视,更是让皇帝有些恼羞成怒,
“大胆敬王,敢对朕不敬?
别以为带着两头野兽见驾,朕便会怕了你。”
秦慕这时终于转头看向皇帝,
“是皇上不让人给臣弟的王妃准备步辇。
王妃怀有身孕,既没有步辇可坐,便只好坐爱宠前来面圣,只是不耐之举,何来的对皇上不敬之说?
而且,它们极温顺,皇上不必害怕。”
说完,秦慕又朝着大白和暖暖压了压手。
大白和暖暖立刻蹲坐在地上,那模样说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皇帝见了,看向秦慕的眼神更是又恨又怕。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你们未接到朕召你们入京的旨意,便私自回京,又该当何罪?”
秦慕听了这话,又不急着接话了。
他扶着方菱径直走到太师椅旁坐了下来。
“大胆,陛下没有赐座,怎可擅自入座?
还不快跪下请罪?”
周福见状梗着脖子上前,大声斥责。
秦慕听了这话,直接给了方菱一个眼神之后,飞身到周福身边,一把将他揪起来,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让他跪倒在地,
“王妃有孕在身,皇上不赐座是他的错,本王没有计较已算宽宏大量。
还有,先皇允本王终身免跪,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还是说,你们从来就没有将先皇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秦慕用满是杀气的眼神看向皇帝,
“本王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来听你训斥,而是为我父皇讨回公道。”
皇帝听秦慕这样说,整个人都都不好了。
难道秦慕知道了什么?
不应该的,当年知情的人本就不多。
而且事后他已经将所有知情之人全给杀了,秦慕不可能知道父王是被自己毒死的。
而且…
就算知道又如何,他不可能有证据。
更何况,现在自己才是大梁的皇帝。
秦慕又能将他如何?
皇帝进行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最后沉声质问,
“秦慕,朕算是看出来了。
你这一次回京,便是想跟朕过不去。”
皇帝原本想要直接说秦慕想造反。
可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口,便没有再转圜的余地。
最后,他还是改用比较温和的言语。
秦慕却并没有打算和皇帝和稀泥,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根本没有资格自称朕。
父王当年就是被你毒死的,你一个弑父之人,怎有资格做大梁国君?”
如此直接的话一出口,吓得周福脸都白了。
这…这是他能听的吗?
敬王方才说,先皇死在当今皇上的手中。
不论是真是假,被他听了去,之后他都不可能在宫里再安稳度日了。
侍卫首领和禁军统领也恨不得原地消失。
将皇帝如此隐秘的事听了去,他们难道还会有命活吗?
“秦慕,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你凭何说朕毒死父皇?
朕看你故意栽赃,就是想谋朝篡位。”
皇帝气势汹汹。
秦慕又直言道:
“父王本就是要将皇位传与我。
现在我只是要回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皇帝听了这话,心下一沉。
看来,秦慕已经知道所有的事。
既如此,那便直接撕破脸,看谁的实力强了。
“大胆秦慕,你果然是想造反。
来人将这两个大胆逆贼给朕拿下,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