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咬牙切齿:“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要是敢把马上要到手的豪宅推了,我真的会把你聪明的大脑袋瓜子给撬咯。”
这可是他们应得的!
凭什么不要?
魏肆差一点命都没了,她差一点就当寡妇了,陈瑞年无论给多重的谢礼。
这谢礼苏岁都能收得心安理得!
这头儿苏岁罕见暴力驯夫。
那头儿郭婉已经从一开始见到陈瑞年的激动下找回了理智。
理智一回归。
想起之前在陈瑞年面前的表现,她就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好在事情还能补救。
知道陈瑞年是来魏肆家吃饭,短时间内不能走。
郭婉干脆先一步跑到大杂院外边连接大马路的必经之巷里守株待兔。
她故意穿得少,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陈瑞年走在巷子里,远远的,就看见一团黑影缩在墙根底下不时发出诡异抖动。
不开玩笑。
一眼看过去,吓得他心脏一突。
手忙脚乱的从衣服里怀掏出救心丸,刚吃进嘴里,就见那黑影动弹了一下。
好像是个人。
好像晕了要往地上倒。
意识到对方是人不是鬼后,陈瑞年拿着药瓶有些尴尬。
干咳一声,因着刚才错认的愧疚他大步走上前,关切的问:“同志,同志你没事……”
‘吧’字还没说出口。
离近一看待看清楚是谁后,原本正要上前的脚迈到一半硬生生换了个方向,向后一挪,后退了一步。
郭婉:“……”
她眼神受伤,一咬牙朝陈瑞年的方向伸出手。
后者登时又退后了一步。
郭婉这下是真要哭了。
她哑着声音说:“同志,我头有点晕,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又来这一套?
陈瑞年摇摇头:“你头晕我帮你叫人,正好这离你家近,你等着,我回去喊你家里人出来接你。”
“别!”郭婉手脚并用蹿了一下,一把抓住陈瑞年的裤脚。
“别回去通知她们,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我不想再被她们抓回去虐待了。”
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以陈瑞年怜贫惜弱的性格肯定会觉察出不对进而好奇、问询、心疼。
她连自己被心疼的时候要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好看起来更惹人怜爱都想好了。
却不想陈瑞年听完,不仅没按她预想的剧本往下走。
反倒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陈瑞年说:“其实她们也是为了你好。”
陈瑞年可没忘魏肆跟他透的话,说眼前这女同志这段时间被刺激着了。
精神不大好。
这样的病人在他看来确实应该严加看管一些,不然放出来,像现在似的,遇上个人就拦着不让走。
像要把人赖上一样。
对于家属来说也挺头疼的。
郭婉神情茫然:“什么叫为了我好?”
“我婆婆和我妯娌联合起来虐待我……是为了我好?”
这样的话,上辈子的瑞年绝对不会对她说出口。
她的瑞年不是这么不讲理不向着她的人!
陈瑞年抽了下裤子,没从郭婉的手里把裤脚抽出来。
他无奈:“同志,我知道你心里苦,可心里苦你可以找妇联或是找你丈夫单位的领导。”
“前者可以倾听你心里的苦闷,后者可以为你丈夫的事故负责。”
“有了这两样,你的精神和生活就不会空虚了,你也不用见个人就拦人发疯了。”
“什么叫见个人就拦人发疯?”郭婉委屈的都带上了哭腔,“是不是魏肆或者是苏岁和你说什么了?”
“他们是不是当着你的面说我坏话让你误会我了?”
独自对上这样一个疯子,陈瑞年心里不是不怕,可这疯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哭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挺束手无策的。
“魏肆夫妻没有和我说过你的坏话。”
这个是事实,魏肆顶多和他说了一嘴眼前人家里最近频繁出事。
可能是受刺激了,精神不怎么好。
这不是坏话,算是对他的提醒,提醒他离精神不稳定的人远点。
真正的坏话是逮着一个话题人物就开始围绕着这个人翻旧账。
从方方面面举例说明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差,或是办事有多差劲。
在陈瑞年看来,那才叫‘说坏话’。
只可惜他的否认,郭婉并不相信。
郭婉哭着说:“他们凭什么在背后说我坏话?明明是他们先欺负我的。”
“苏岁就见不得我好,魏肆恨我当初不嫁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记恨。”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呀,凭什么最后下场最凄惨的是我。”
“我尽心尽力孝顺婆婆,结果婆婆说我是搅家精,说我克夫,天天在家磋磨我,在外还要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