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之后便是赞成徽王的人站了出来,朝堂局势在高位之上,看的一清二楚。
唯有一人岿然不动,皇上看去,百里季墨垂着眸子好似事不关己,不禁越来越欣赏。
沉声开口:“储君之位不是儿戏,此事是朕思虑再三之故,休得再议。”
“下朝!”
如此看来,皇上是站在徽王这一边。再多朝臣也抵不过皇上属意之人。
誉王憋红了脸,简直要气疯了,都憋着。近日发生的事,明显是针对他,别以为外出,这些事就跟他没关系,走着瞧!
宫门口,誉王狠狠剜了徽王一眼,徽王反而拱手以礼:“大哥慢走。”
顾行彦恨不能绕开这两个兄长,跟着小舅快速离开。
到了将军府,谢允霄在想下一步,如何逼誉王狗急跳墙,坐在将军府书房,敛眉沉思。
顾行彦找了位置坐,静静的不发声,想到昨天要他传的话,不免今日才想明白是何意,他倒是不怕被小舅吩咐做事,不过以后还得问清楚。
谢允霄沉思许久,想到与誉王一起的杜国公府也得给他逼急了。看了看顾行彦道:“可会下棋?”
顾行彦点头道:“会,不精。”
谢允霄吩咐:“朝二,摆棋盘。”
朝二立即应声。
顾行彦才发现,将军府围着书房的守卫比他还多,且都是能干之人。
谢允霄找到思路,随后又叫人去找胡聪。
今日算是婚假结束,朝一和陆江都开始办差了,都不在将军府,府里后宅管事凤灼华,其他换成了朝二管事。
凤灼华听说大房和二房的都去了百里氏这边,今日便就去露个脸,别说他们把谢允霄当外人,便是她都没把她们当成一家的。住一起不生事还好,生事那就两说了。
百里氏的宅院凤灼华第一次来,院子不小,听说这宅院是她自个儿挑的,除了正院,这个最大,谢允霄当时懒的管这些,就随了她去。
丫鬟婆子行礼,“将军夫人。”
凤灼华点头。
看到在门口行礼的映月,不禁想到她要自己院子的事,难不成在这里住不习惯,未理会,径直进了屋。
如意跟着。
屋里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坐着,一个女娃儿站在大房身边,穿的肃静。
凤灼华先上前福身,道:“婆母,大嫂,二嫂。”
小孩叫人道:“小婶婶。”
凤灼华弯唇,便就走到这个女娃边上坐下,道:“那日仓库,倒是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话清浅好听,女娃开口道:“百里玊月。”
“好名字,多大了?”
“9岁。”
“可念书了?”
百里玊乐道:“祖父教过一些。”
到此凤灼华也不再问,汴京大家小姐都会安排女学,不安排一是先生难请,没有几个会愿意单独教一个女子,二便是钱财。
百里氏笑着道:“一家人合该走动走动。”
凤灼华点头,道:“说来,公爹的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虽是一家人,可到底公爹有三个儿子,老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些话我得跟你们说清楚,以免日后有龃龉。”
这话就是要把事情放明面了。
大房看一眼二房,百里氏知道要说起昨日的事,道:“我跟老头子以往就是这样小吵小闹,近日老爷身子不好,才不住一处。”
大房的附和道:“是,我们以后劝着些母亲便是。”
凤灼华点头道:“我是新妇,不了解也是有的,不过有些话得说在前头,昨日我理了理将军府的账,进账没有出账多,就不是个办法,似昨日回门的东西还是将军交了所有钱财给的体面。他不懂管家,既然交给了我,我便得将将军府管好了。他做事不爱计较,是性子使然,然我做为他的妇人,却得算计着过日子。”
百里氏点头,道:“说的对。”
凤灼华道:“我虽有些嫁妆,以将军府现在这几十张嘴,不贴补自然不行,我与将军一体,一荣俱荣,可也得算计着挥霍。”
几人看着凤灼华,就听着她说自己愿意贴补,这样的话没有几个人会说在明面。
凤灼华道:“为了不亏待大嫂和二嫂,便就你们自家的事你们自个管着,公爹婆母这边就算在将军府,如何?”
百里氏道:“本也是如此。”
凤灼华弯唇,道:“所以婆母可分的清谁在养老?”
凤灼华好说话,但对人对事,如百里氏这般要谢允霄养着,还不能有人对他好,就不能惯着。
起身道:“将军以前可都是没人管着野大的,你们不知他的过去,我却是知晓,能不能做真正的一家人端看婆母怎么说怎么做。”
说完福身,走人。
昨日这一出,自然是二房眼红说了几句不服的话,而今打脸来的太快,是人家把所有家当拿出来做的体面,却叫二老起了龃龉龌龊。
大房的剜一眼二弟妹,没说话。
百里氏却是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