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你们俩可太磨蹭了!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准备骑马去永安城找你们了。”
李泽天不过七岁的年纪,身高却已经超过了不少成年女子。不熟悉的,还以为她有十几岁了。
从容貌上看,她长得更像父亲温易棣一些。可打起架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却和许世欢当年一模一样。
“哟!几个月不见,小苞米你又长高了不少啊!”
许世欢一边说着话,一边上手要摸女儿的头,却被女儿一下子躲开。
“娘,您叫我泽天行不行?别总是小苞米小苞米的,让我那群小伙伴听了,又该笑话我了。”
看着女儿跟自己抱怨的样子,许世欢觉得想笑,于是强忍着笑意跟温易棣说:
“瞧瞧咱闺女,这刚多大,都知道注意形象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一天到晚就知道和狗玩呢。”
比起许世欢,温易棣面对女儿就显得正式许多。他先是将女儿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面带笑意,柔声说道:
“泽天,谢谢你来接我和你娘。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就在后面的马车里,你自己去跟四喜要吧!”
听说有礼物,李泽天顿时笑的眉眼弯弯。在她这个年纪,就算看上去再成熟,内心深处也不过是个孩子。
不过片刻功夫,李泽天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铃铛和四喜将拿给关老将军的东西找了出来,跟在许世欢和温易棣的身后,去见关老将军。
“外祖父!”
“外祖父。”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关老将军立马抬起头来。自从许世欢当上了女帝,来赫州的次数少之又少。相比之下,温易棣来的倒是频道。
再加上李泽天在这的缘故,关老将军和温易棣之间也熟悉起来,爷俩甚至成了忘年的酒友。
温易棣本没有喝酒的习惯,每次来赫州时却架不住外祖父的盛情相邀,硬生生把酒量都练出来了。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关老将军也把手中的权力渐渐交了出去。除了程怀远以外,又培养了几个忠心的部下。这次许世欢和温易棣回来,最高兴的人就数关老将军了。
“世欢,云申,你们俩这次回来,就别走了。赫州虽然天气冷了点,这几年修建的可真不错。有不少永安城的百姓,手里攒了些银子后,都会来赫州养老呢。”
许世欢当然明白外祖父的意思,对于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一家团圆。
“您放心吧,我这次过来,就是打算长住的。再说这赫州地处两国中间,我处理起事情来也方便。”
“还有,我爹和我娘还没跟您说吧,他们两个在永安城也过腻了。尤其是我爹,我撤了丞相一职,他现在手里没有实权,在朝廷里也不好混。”
“我估摸着,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两个就会跟着过来。等到那时候,您不光会觉得热闹,怕是还会嫌人多太闹腾呢!”
关老将军听说女儿关山月也要过来,心里不由得一震。可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嘴硬道:
“到时候我可不欢迎他们!”
夫妻俩没有戳破关老将军的嘴硬,假装认同地点了点头。手下的人一直忙到天黑,总算是把他们常用的东西都一一安置好。
酒足饭饱,关老将军本想拉着温易棣再多喝几杯,却被许世欢无情制止。夫妻俩回了屋,正准备开口说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下,把泽天叫过来吧。”
听许世欢提起女儿,温易棣面露犹豫之色,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泽天还那么小,让她现在就知道这些事,是不是太早了些?”
许世欢沉思片刻,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泽天已有七岁,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有些事咱们亲自告诉她,总比她日后从别人口中听说,胡乱猜测好。”
温易棣点了点头,当即出门将女儿喊了过来。李泽天的身高虽与成人相差无几,可脸上的单纯懵懂,还是个小童的模样。
听到女儿甜甜地喊着娘亲,许世欢心情大好。她一把将女儿抱到腿上,用看似随意的语气,说着事关天下的大事。
“泽天,你可知道,你的爹娘是什么身份?”
李泽天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用清脆的声音答道:
“娘,你是如今万和国的女帝。爹,你是过去万华国的皇帝。”
夫妻俩点了点头,许世欢又接着说道:
“我和你爹,只有你这一个孩子。因此,你是身份高贵的公主。按理说,这天下日后也该是你的才对。”
“可是,娘如今正在做的,却是把这手中的权势分到更多的人手中。等你长大的时候,这女帝怕只剩下一个虚名了。你可知,爹和娘为何要这么做?”
李泽天瞪大了眼睛,显然无法一下子接受如此多的内容,只能懵懂地摇了摇头。见女儿这般反应,许世欢无奈地叹了口气,尽可能用女儿能理解的语言解释道:
“泽天,你可知,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女帝是整个万和国最尊贵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