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我查清楚这五万兵马是从哪里来的!”庆王愤怒地拍打着桌案,声音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杀意。
不久,消息传来,这五万神兵天降般的兵马,竟然是南扬在离京之前精心布下的后手,一直潜伏待命,直至此刻才显露峥嵘。
“武君侯!”庆王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剧毒,“你果然老谋深算!但我庆王绝非易与之辈,绝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此时的庆王已经如同陷入泥沼的巨兽,进退两难。
他原本打算一举攻下京都,生擒临元帝,以此来逼迫其写下退位诏书,结果却是他不仅没能拿下京都,反而还折了几万兵马。
庆王深知,此刻的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一旦武君侯的大军回援京都,他这十年的苦心经营将化为泡影。
于是,他决定采取分兵两路的策略:一路继续围攻京都,牵制京畿兵马;另一路则绕道而行,直奔武君侯的大军而去,试图在武君侯赶到京都之前将其击溃。
此时,青州城外驻扎的大营内。
有探兵报青州城内兵马异动,武君侯转头看向身旁的南扬,赞许道:“你小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南扬也是眉眼含笑,他分析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庆王应该会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围攻京都,以牵制京城的兵马;另一路则意图半路拦截我们的大军。现在算算日子,他的两路兵马应该都已离开青州城。”
“传令下去,即刻攻城,趁机夺回青州城。”
庆王没料到南扬竟早早离开了安梓,当他的探兵带回的消息是武君侯大军在青州城外蓄势待发,已是为时已晚。
他的两路兵马已经全数派出,青州城内仅剩下寥寥数千人守卫。
庆王站在城楼之上,远望城外武君侯大军的营帐,如同乌云压顶,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手中的兵力已然不足,而城外的敌人却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昂。他知道,仅凭城中的这点兵力,想要抵挡住武君侯大军的进攻,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但庆王并非易与之辈,他决定利用城中的地利优势,布下重重陷阱和伏兵,以期能在武君侯大军攻城之际,能够给予其致命的一击,扭转战局。
同时,庆王也火速派出信使,催促那两路兵马尽快回援。
可武君侯与南扬却并未给庆王太多喘息的机会。他们率领的大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青州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两军对峙于青州城下,战旗猎猎、鼓声震天。
武君侯大军排出整齐的方阵,长枪如林立、盾牌如铜墙铁壁,一步步向青州城逼近。而城头上的庆王军队则严阵以待、紧握兵刃,静待着敌人的进攻。
庆王目光如炬,紧盯着城下的敌军。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放箭!”
顷刻间,城墙上的弓箭手们松开了紧绷的弓弦,密集的箭雨如同夏日的暴雨般倾泻而下,射向武君侯大军。
武君侯大军举起坚实的盾牌组成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无法穿透这铜墙铁壁般的防御。
“攻城!”
武君侯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青州城。他们扛着云梯、挥舞着兵器向城墙冲去。
而城墙上的庆王军队则用石块、箭矢等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向城下的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城墙上的滚木、雷石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收割着武君侯士兵的生命,而武君侯大军的云梯和盾牌则不断向城上推进。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异常惨烈。
就在此时,城门突然被攻破。
眼看南扬率领大军入城,庆王果断下令“撤退!”
在几名贴身高手的严密护送下,庆王迅速退回城内。他并未选择与敌军正面交锋,而是转身逃向早已准备好的秘密地道。
攻下青州城后,南扬并未多作停留,给武君侯留下八万兵马,以防庆王再次夺城。
而他则点兵两万,疾奔京都而去。
京都那边,墨五带着五万兵马解了危机后,随即带着兵马往青州城而去,路上与一阳率领的八万大军在乙车郡汇合。
南扬带着两万兵马绕路后,连行了两个日夜,才抵达乙车郡。
随后南扬吩咐一阳统领十五万大军,留守乙车郡,而他则带着墨五和少量精锐骑兵,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京都宴家一行已被灵君控制,而灵凨则在兵临城下那天,死在灵君的箭矢之下。
到了京都后,南扬没回侯府,而是马不停蹄进宫了。
临元帝端坐在龙椅上,他的目光透过珠帘,落在了刚踏入殿门的南扬身上。
看着风尘仆仆的南扬,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和心疼,他道:“南扬,此次危机多亏你运筹帷幄,你想要什么奖赏,朕都准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沉声道:“陛下,庆王逃了。”
这简短的几个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