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止渊闻声迅速赶来,他动作麻利地将南扬扛上肩头,口中嘟嚷着:“南扬,你给我撑住了!要是你敢就这么走了,我非让芙儿另嫁他人不可!”
南扬虽已虚弱至极,听到这话仍是竭力瞪大了眼,声音微弱却充满威胁:“你……胆敢如此,小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灵政羽望着荇止渊和南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却也无能为力,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彻底断了气。
他一咽气,灵樾及一众暗卫竟也齐刷刷地挥剑自刎,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司阳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但他明白,若是南扬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也绝不会苟活。
于是,他沉声吩咐道:“将庆王的遗体收殓入棺,一切等公子醒来后再作定夺。”
荇止渊肩负着重伤的南扬,匆匆回到营帐之中。
青枫早已在帐内准备妥当,药箱摆放整齐,荇止渊小心翼翼地将南扬安放在床上,青枫随即上前,轻轻解开他的衣裳,露出后背的掌印。
仅仅只是一眼,青枫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伤势很是严重。”
荇止渊听闻此言,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道:“还有救吗?”
南扬虽然虚弱,却仍不忘给荇止渊一个白眼。心想,这还说是好哥们呢,现在看他这急切的样子,倒是巴不得自己赶紧咽气。
若是这次能侥幸活命,回到京城后定要找芙儿好好告他一状!
青枫瞟了南扬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放心吧,暂时还死不了。”
站在一旁的花闻也忍不住插嘴,同样语气不善:“芙儿若是知道你又伤成这样,不知会作何感想。跟了你,也不知是福是祸,三番五次地受这么重的伤。”
青枫的话虽然带着几分不满,但也让荇止渊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青枫的医术高超,既然他说南扬暂时死不了,那就一定还有救。
他转头对花闻说道:“芙儿那边,暂且瞒着吧。南扬这伤势,怕是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
花闻轻哼一声,虽然对南扬屡次受伤颇有微词,但也知道此时并非争执之时。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荇止渊的话。
南扬知道花闻是在关心他,但他嘴上却不肯服软:“哼,小爷我福大命大,哪次不是逢凶化吉?芙儿跟了我,自然是她的福气。”
青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耍嘴皮子。你给我躺好了,别乱动。”
说着,他开始为南扬处理后背的掌印,他手法娴熟,但眉头却始终紧锁。
南扬的伤势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多处经脉受损,内脏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荡。若非南扬体质强健,又有深厚的内力护体,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处理完后,青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荇止渊说道:“我已为他施了针,又喂了他一颗护心丹。接下来这几日,需得好好调养,切忌再动用内力,我会每日来为他施针疗伤。”
荇止渊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了青枫的吩咐。
花闻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知道南扬的伤势为重,当下也不再多言。
在南扬受伤的第五日,荇止渊的亲笔书信终于送达至荇太师的手中。
荇太师怀揣着儿子的书信,马不停蹄地进宫面见临元帝。他的脸上难掩激动之情,声音中带着振奋:“陛下,喜讯传来!庆王已经伏诛,我军在西南大获全胜!”
临元帝闻听此言,双眸之中闪烁着激动光芒。
他猛然站起身来,紧紧握住荇太师的肩膀,声音略显颤抖:“太师,此言当真?我军真的在西南取得了大胜?”
荇太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道:“陛下,千真万确!老臣岂敢谎报军情?这是犬子从西南送来的书信,上面详细记载了庆王被诛的经过,以及我军大胜的战况。南扬更是功不可没,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展现出了武君侯府世子的非凡气魄和英勇决断!”
临元帝接过荇太师递上来的书信,迫不及待地展开。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快速穿梭,当他读到庆王被诛、敌军溃败、我军将士奋勇杀敌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好!好!好!”临元帝连声赞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朕果然没有看错南扬!他果真是将门之后,英勇非凡!待他与荇止渊凯旋归来之日,朕定要亲自出城迎接!”
他转身对侍立在一旁的内侍吩咐道:“立刻传朕旨意,昭告天下,庆王已伏诛,西南大捷!命礼部筹备庆典,待荇止渊与南扬世子凯旋归来之日,朕要为他们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与民同乐!”
而此刻,远在蜀都的南扬和荇止渊还不知道他们的胜利已经在京城引起了如此巨大的轰动。他们还在紧张地处理着战后的善后事宜,准备着班师回朝。
蜀都的秋风带着些许凉意,拂过荇止渊的面颊,却无法拂去他眉宇间的担忧。
他看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南扬,沉声道:“你伤势还未痊愈,这么着急回京做什么?”
南扬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没有成家,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