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将沙穆哈带到康熙处,沙穆哈承认是自己将玉玺放在了一堆物件中,康熙知道后很是愤怒,革掉了沙穆哈的职务,虽然太子并没有插手这件事,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阿玛对他的态度变了。
今日的康熙总觉得自己十分疲乏,这样的疲乏不仅来源于身体,还来源于心理。即便太子是无辜的,可沙穆哈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件事儿,他这个皇帝老了,所以大臣们都会不自觉地巴结未来的储君,就连在满月宴这样的小事上都会下意识地先让太子满意。
出了门的太子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想着或许有个人能明白吧。胤礽驱散了身后跟着的所有的人,独自来到了福全所住的小院子内,房间的福全正在跟广恩玩一些布老虎,看见太子来了,两边的小太监立刻将广恩抱了下去,连同玩具都收了起来。
福全见了太子没好气道:“保成,你还敢来,上次你害得我被蚊子叮了大半宿。”
太子沮丧道:“二伯,我这次来是有事要问你。”
福全挑了挑眉道:“太子还有事儿要问我这个二伯的意见啊!”
接着太子就将在周岁宴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康熙对他的态度,太子习惯了康熙对他的好,所以哪怕康熙将这种好收回了一点儿,太子都有些难以接受。
福全给太子倒了一杯菊花茶,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后才道:“你没有错,你皇阿玛也没有错,但是君是君,臣是臣,咱们是你阿玛的亲人,也同时都是他的臣子。所以在任何事情上你都不要跟你阿玛作对,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
在没有掌握绝对的权力的时候,与康熙这个父亲作对,对太子是没有好处的。
接着福全又拿自己的事情举了个例子,“在你阿玛跟二伯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你阿玛还没有家室,也没有孩子,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我这个做哥哥的去做,可是后来等到你们兄弟长大了,二伯也分不到什么重要的差事了。”
福全说的真是心里话了,也就是这样大的落差导致了上辈子他的心态发生了严重的失衡,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投靠老八,伤害了与康熙的兄弟之情。
现在太子的情况跟福全当时可谓是一模一样,太子也不正因为康熙看重别的儿子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然后在错误的路上一去不返吗?
胤礽忍不住问道:“那二伯,你后来是怎么做的呢?”
福全释然地笑道:“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等着。时间长了,你阿玛看到了二伯的忠心,便主动给了保泰一个户部的差事。你也是如此,你跟你皇阿玛的感情是你其他兄弟比不上的,只要你做个纯孝的孩子,善待弟妹的兄长,你皇阿玛也无法说你什么的。”
福全点到为止,其他的胤礽怎么问,福全都是笑而不答。
太子想要稳住这个地位,就得孑然一身,让人什么把柄都抓不住。等到时间久了,熬死了敌人,太子的地位自然也就无人能够撼动。
福全也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听进去,但是太子回去后就未再登门了。
……
暑热一过去,康熙又带着众人回到了皇宫,去了两三个月的保泰跟胤禛终于回来了。
康熙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询问道:“灾民们可有吃到朝廷派下去的粮食?”
胤禛高兴道:“儿子不错眼的盯着呢,百姓们都到了朝廷赈灾的粮食,十分感念皇阿玛的恩德。儿子还将当时的场景画了出来。”
“哦?梁九功,快把画卷呈上来,朕要好好看看!”
画卷上,难民们手捧粮食,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康熙见状,心中一动,对胤禛的善举颇为赞赏。
康熙将画收了起来,对此去的二人十分满意,胤禛也不邀功,把保泰跟送药材去的老九都夸奖了一遍康熙欣慰道:“老四,保泰,你们几人的功劳朕都知道了,等灾事结束,朕一定会为你们论功行赏的。”
就在这时候,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太子开口了,“皇阿玛,如今老三、老四也不小了,还常为皇阿玛分忧解决了这么多棘手的问题,不如皇阿玛就给他们封个爵位吧。”
康熙听了这话,有些吃惊,分封了皇子必然会削弱太子的实力,可如今太子竟然大度地为弟弟们请封。
胤禛也摸不清太子的想法,一直低着头,没有插嘴,直到康熙让他们退出去,胤禛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放松的表情。
胤禛跟随着保泰去了一趟裕亲王府,裕亲王福晋特意也把四福晋叫过来,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各自谈论各自的事情。
用膳时,胤禛主动提起了太子的异常之举,福全笑着道:“太子这是学会以退为进了呀!”
胤禛微微皱眉,他不明白自己只出去了几个月,二哥怎么就变了。
二哥从来都是肆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天塌下来有皇阿玛给他撑着,现在二哥却知道退让了,看来上次的送药之行跟这几个月的事情让太子成长了,但也从侧面证明皇阿玛和太子之间的感情不如从前了。
次日上朝,康熙果然按照昨日太子说的话册封了诸位皇子,除了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