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在春天举行,因此叫“春试”,又叫“春闱”。
会试时间为农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考三场,每场三天。
会试由礼部主持,考试的地点在京城的礼部贡院。
张天阳、张青树和张青藤三人做足了准备,信心十足地步入贡院。
九天时间,对身在贡院的考生而言,是自己能否实现鱼跃龙门的关键时刻;
对考生的家人亲朋而言,是日复一日愈发紧张,却无计可施,只能烧香拜佛拜祖宗。
但古传喜和古苋苋谁也没拜,因为他们姓古,请不到张家祖先……
古苋苋看着自己爹“坐卧不宁”的样子,开玩笑说:
“这还是张家叔叔和张家两位哥哥考试呢!
要是将来中儿参加会试,您不得紧张得九天不睡?”
古传喜失笑,“光是想想我的中儿能参加会试,我就能笑醒!”
古苋苋想想也对,曾经吃不饱的一家人,没敢奢望过让中儿读书。
后来因为胡姐姐的智慧和勇敢,自家人吃饱吃好了,紧接着胡姐姐提议送中儿去读书。
家人们也只以为他能认认字会算算数就很好了。
如今看着张家一位叔叔两位哥哥如此优秀,自己竟也习惯了读书人一路学一路考,直至殿试的路径。
古苋苋笑着说:
“中儿还小,京城的学堂多,好夫子更多,我相信中儿一定能顺利参加会试,也一定能顺利通过殿试!”
古传喜没说什么,自己也愿意相信这样美好的未来,自己也期待这个美梦成真。
考试结束那天,古传喜早早到贡院门口等着。
张天阳、张青树、张青藤三人出来时倦容明显,但因为平日每天都锻炼身体,所以都是自己稳稳走出来的,没倒下也没人扶着。
古传喜提前做好了肉粥,三人喝到嘴里时温度刚好。
三人也没精力客气,简单道了谢,喝完粥,去洗漱后,便各自回房,倒头就睡。
睡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傍晚陆续醒来,都是饿醒的。
三人洗漱后,一致决定去找古传喜蹭大餐。
古传喜正在好吃哒餐点街巡视,这时候是各个店为第二日准备食材的时候。
“古三哥!”张天阳离老远看见他就喊。
“睡醒了?!”古传喜看见他们三人神采奕奕地出现,非常高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古三叔!”张青树和张青藤齐齐称呼。
“哎!走!到店里喝罐汤垫垫肚子,一会儿咱们去四方酒楼吃饭,苋苋丫头早几日就预定好了!”
古传喜乐呵呵地招呼上三人,看着这一个弟弟两个侄子,感觉自己已经“儿孙满堂”。
“太好了!我好久没吃四方酒楼的炸蘑菇了!”张天阳一脸向往。
“我非常想念香菇酱肉菜!”张青树难得直言口腹之欲。
“我想吃红烧肉!”张青藤似乎每次都点这道菜。
古传喜哈哈大笑,
“都是苋苋丫头说道多!
非得说这些菜油多盐多,吃多了脑子变笨,会影响你们发挥!
都断了三个月了吧?馋了这么久,今晚让你们吃个够!”
古传喜让人去郡主府通知,自己带着三人喝了瓦罐汤后,热热闹闹直奔四方酒楼。
张天阳站在二楼雅间门口,听了会儿一楼大堂里的人高谈阔论,就见到古苋苋女扮男装,从大门溜达进来,往二楼而来。
“丫头!怎么这副打扮?”张天阳好笑地看着她问。
“咳!这位兄台,眼神似乎不太好,我也是男子。”古苋苋压着嗓子说。
张天阳一指雅间,
“你让大家评评,但凡谁第二眼才认出你是女娃就算我输。”
古苋苋撑着自以为的男子气势踱步进雅间。
“你这丫头,怎么又穿这身出来?”古传喜哭笑不得。
“这位玉面小郎君,很像我家妹子。”张青树笑得温柔。
“咳!我很想说你雌雄莫辨,但很难……”张青藤嘴角眼角都是笑。
“哼!”
古苋苋撅着嘴大马金刀地坐下,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你,你们三个!”
三人互相看看,张天阳作为代表发言:
“丫头,说说看,怎么为了我们三人就女扮男装了?”
古苋苋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
“放榜日除了你们考生回去看榜,还有一批人去,你们猜是谁?”
古传喜先答:“考生的家人友人小厮。”
古苋苋继续压低声音,“然也。继续,再猜。”
张天阳则猜:“凑热闹的人?”
古苋苋使劲儿摇头,“非也。凑热闹的人不算。”
看四人没有答案了,古苋苋便压着声音继续说:
“可听说过榜下捉婿?”
四人都愣了。
张青藤自然听说过,但是在书籍和媒体上,自己身处这个时代后再没想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