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落荒而逃。
他是太子毫不留情的赶出来的,一张老脸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
五个大臣虽然对他也算恭敬,可是他看得出来这些人眼中的不屑。
罢了,只怪是自己错了。
他的格局太小,心中只有小家没有大家。
可是他心中也有隐隐不服,当家人被拿着生命来威胁的时候,谁又保证能选择大祁而不选择亲人呢?
毕竟亲人正在遭受折磨,而太子还没有被刀架在脖子上。
李尚书心事重重走在回家的道上。
小厮静静的跟在身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是他们老爷郁闷的固有习惯。
回家的这一段路,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走。
他稍微躬着背,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主仆两人呢静静的走着,走到一条无人的巷子,突然间身前一道影子拦住了去路。
李尚书抬头看到眼前的一道身影,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不是锦王又是谁。
李尚书连忙躬身行礼:”王爷安!”
锦王上下打量着李尚书,刚才他被太子几乎是赶出来的,皇后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锦王的人早就传来了消息。
今日他就是故意等在了这里。这么久的潜伏,锦王对京城大小官员的喜好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小厮警惕的看着锦王,李尚书把手一挥,小厮退后几步:。
李尚书抬头看着锦王:”看来锦王和老夫是有话说?”
对于李尚书,拿捏他自然不在话下。
这老头子虽然执拗,可是也懂得审时度势,他恭敬说:”李大人请!”
李尚书不可及叹了一声:”唉!”
看似恭敬的背后,还不知道是何种算计。
身在朝堂,躲是躲不过去的,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有何种让他难以抉择的事发生。
是又把他的孙子掳走吗?还是把他的女儿抓起来。
罢了,总堂听听锦王如何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间不起眼的酒楼。
酒楼看不出与街上别的店铺有何不同,可是越往里头走,就与外面平平无奇截然不同了。
小二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二,只要看到他们走路没有一丝声响,眼睛无一例外像鹰一样,这些人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酒楼里到处充斥着是悠扬的琴声,与酒楼的格局格格不入。
这与对面的妓馆又有何区别。
锦王一拍手,就有打扮妖艳的女子袅袅婷婷走过来,脸上带着娇柔的笑,如黄莺一样的声音喊道:”大人!”
李尚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脸上却是不显,不知道锦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尚书是出了名的惧内,他的后院只有李夫人一人。
虽然惧内的名声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就是为了像有今日这样推脱不掉的酒局。
锦王不可能不知道。
锦王是先帝的第九个儿子,先帝在的时候,因为年纪尚小,在皇子们夺嫡的时候,他没有参与进来。
可是在林允舟登基后,他赖在了京城。
林云舟让他去就蕃,他要不是病了走不了远路,要不就是搬出兄弟情深的戏码,目的只有一个,留在京城。
林云舟看着比自己小了许多的皇弟,也就没有强行把他赶走。
至于他在上京搅弄风云,林云舟是不怕的,这些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他也翻不了天。
只是世事难料,哪里想得到林云舟正值壮年会出事。
如今锦王长大了,他的机会来了。
他故意放出自己是天命九五之尊的谣言,看看宫中的反应。
没想到皇后并没有治她的罪,还把豫王弄死了。
这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认为他成不了气候。
锦王心中愤怒,他在朝堂就这么没有分量吗?
这些年,他蛰伏在上京,在各个部门都安插了人手。
在别人的眼里,锦王低调不求上进,从不拉帮结派,在上京没人记得他的存在。
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安插的人都在朝廷重要的位置。
会咬人的狗不叫,锦王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不过他的目的不是做一条狗,而是做一条恶狠狠的狼。
他要把皇位抢过来。
皇位就像一块大肥肉,只有他才有资格享用。
两人落座,就有女子殷勤的上来倒酒。
李尚书道:”王爷,下官不胜酒力。”
锦王马上吩咐道:”给李大人上茶。”
既然把人请来了,当然要好好招待。
李尚书饮了一口:”好茶!”
锦王淡淡的说:”自然,这是北疆送来的。”
李尚书心下一惊,锦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和明王联手了?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心中早已惊涛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