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尊指点。”
    段誉有些失望，在无寿大帝这里，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或许，无间盟也没有灵纹玄龟髓。又或许，此物极为富贵，无寿大帝不说，是因为他断定自己换取不了。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知道这灵玄大帝居住在玄冥苦海。
    “去玄冥苦海？还是直接去天灵域？还是说直接去天灵大陆？”
    三个选择！
    段誉第一时间，还是否认了第三个。
    将大明朝融入天灵大陆，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可以办到。但若是因此引来司月天灵的不满。那么，她在一念之间，可以连同自己一起灭掉。
    要知道，天灵大陆是她的体内世界所化。别说自己一个三品永恒境，就是九品大帝，进去也敌不过她的。
    害人害己，这个选择取不得。
    直接去天灵域，想来结果是一样的。无间盟的情报不会有错，没有天月灵骨，她交出天灵大陆便是自毁晋升之路。此后，将永远停在六品永恒境。
    所以，她根本就不会同意。
    逼她交出来？
    自己还没有这样强大的手段。
    所以，剩下的还是只有去玄冥苦海！
    正思量着，一阵香风扑鼻，有人拦住去路。
    “段大哥，真的是你呀？你这是……也未通过书斋的考核吗？”
    也未？
    段誉看着拦路的墨白：“怎么？你也没有通过？”
    “我……没有啦！他们要我看书，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墨白俏脸绯红，但这并不妨碍她说实话。
    “不过，没事啦，反正我也不想进书斋，是我爷爷逼着我来的，现在这结果正合我意。段大哥，接下来我要去哪里呀？我可以和你同路吗？”
    “我？我听说玄冥苦海风景不错，想去看看！”
    “好呀，我也正要回玄冥苦海，咱们一起吧！”
    段誉都不知道玄冥苦海在哪里，可听墨白的话，遂是点头同意下来。
    不过，心中却也是对墨白有了好奇之心。
    墨白，是灵纹玄龟族的？
    应该不是！
    段誉暗中动用混沌雷眼，观看到墨白的元神。
    不是龟，而是一头黑背白腹的鲸。
    “地煞墨灵鲸。”段誉差点惊呼出声。
    因为，太巧了。
    玄龟一族，有大敌，同居玄冥苦海！
    而这一大敌便是地煞墨灵鲸。
    此去，直接索要那肯定是不行。但是，如果利用两族的世仇，自己未必就没有机会。
    地煞墨灵鲸与其为敌，世代不衰，自然是有不惧灵纹玄龟族的实力。
    所以，这就是天意。
    段誉看着墨白，心中思量起来。
    如果，有必要，那牺牲自己的色相也不是不可以的。
    墨白又哪知道，只因为在人群中看到段誉，便会给族人引来一场灾祸。此时的她，还在盘算着要不要邀请段誉去鲸山游玩。
    玄冥苦海，有无尽海域之说，距离青西域并不算远。
    若段誉撕裂虚空赶路，也就是半天的时间。不过，与墨白同行，施以遁术赶路，却是要数天之久。而且，一路风险难料，不安全。
    见段誉同意，她眼睛一转，俏声笑道：“段大哥，你打算怎么去呀？”
    听她这话的意思，段誉已经猜到几分。
    “腾云驾雾，施以遁术，也就是几天的时间。不过，你要是有好的办法，那我就听你的。”
    “那听我的，走吧，我已经打探好了。”墨白嘻嘻一笑，拉起段誉的手臂朝前走去。
    在迟疑了零点一秒后，段誉没有拒绝。
    既然要利用她们这一族，那就得和她搞好关系，这算是踏出第一步。
    青冥商行，往返于青西域和玄冥苦海之间，能赚钱的生意他们都做。
    墨白来青西域时，搭的就是青冥商行的飞舟，算起来，也勉强能说是熟人。
    熟人好说话，也就是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和商行掌柜的谈好。
    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只需要在途中遇到危险，同商行共进退即可。说到底，就是守护换搭乘，也不算是占人家的大便宜。
    一旦遇到大凶险，丢掉小命都是常有的事情。
    当天下午，两人随着青冥商行的飞舟，离开青西域。
    飞舟很大，足可容纳数千人。
    而且，飞舟上更是有洞天世界，所能容纳的货物，足可用海量来形容。
    不过，飞舟上的洞天世界，除了随行的商行大掌柜，其他人根本就不能进入的。
    当然，这些和段誉无关，走进商行分给的房间，参悟修炼。无论是万道杀戮术还是屠灵枪典，于段誉而言，都有极大的操作空间。
    转眼间，飞舟离开青西域已然有十数万里之遥。太阳初升，天气极好。
    咚咚……房门被人轻声敲响，门外，传来墨白的声音。
    “段大哥，在吗？”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