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陆绪承,她和萧谨年宝香楼初识时,他对自己就谎称他是昌炀侯府的公子陆绪承。
萧谨年轻笑了一声,将段云芙又往自己身子搂紧了几分。
“十年前,朕还是太子时与他一起征战西平,回来的时侯他带回来一个西平女子,只是那女子性子倒是烈的很,绪承用了十年多的时间竟还未将那女子驯服,今日苦着脸过来想与朕讨教讨教”。
段云芙闻言,不免心中觉得好笑“驯服?人要怎么驯服呢?”
段云芙低声轻问“这天下的女子多的是,又何必非要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身后的声音沉默了一会,随后嗤笑了一声。
萧瑾年将段云芙的身子转向自己,看着段云芙眼睛笑道“何必非要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这个答案你不是比朕更懂吗。”
萧谨年满眼宠溺的看着段云芙,为段云芙将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仔细的盯着。
段云芙淡淡一笑“那不知陆世子可解惑了吗?”
萧瑾年沉声笑道“这么些年,朕又何时让你心甘情愿呆在朕的身边了,朕都不懂,又如何能解了他的惑。”
看着面前笑得悲凉的萧谨年,段云芙心中感到一丝畅快,纤手抚上萧谨年心脏的位置,语气轻柔“陛下可是觉得难过了?”
“难过?”萧谨年思索了一番,嗤笑着“如今朕想要的都在朕的手里,朕难过什么?”
说着,萧谨年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段云芙腰身上游走着。
“这么说来,那陆世子在西平一战抢来的那个女子是不爱陆世子了,所以她逃了?”
不然,那陆绪承为什么要向萧瑾年讨教。
萧瑾年语气充满不屑“一个女子她能跑多远,是绪承故意放她的,明日就会在抓回来,他们总是如此。”
总是如此,十年间一直都是这样吗?
段云芙闻言,心中猜想得到了证实,轻笑一声“那倒还真是物以类聚”。
萧谨年自是明白段云芙话里的意思,随即起身朝着段云芙身子压了上来,桎梏着段云芙的双手,似用吻作为惩罚,吻如雨点般落在段云芙身上。
段云芙似早已习惯,不以为意开口道“这么说来,我还当真想见见那个女子呢,不知她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陆世子痴迷十年之久”。
萧谨年唇在段云芙颈间摩挲着“是啊,什么样的魔力呢?”
萧瑾年单手将段云芙的双手窝在其头顶,另一只手支撑着身子,看着身下的人,语气如魅道“朕说过只要你能让朕满意,你想做什么都成。”
热气喷洒在段云芙脖颈上,萧谨年轻轻在上面咬了一口,惹得段云芙轻哼一声,随即将手挣脱,起身将萧瑾年压在身下“臣妾自会让陛下满意至极。”
——
只隔了一日,昌炀侯府的马车便进了宫里。
段云芙知道萧瑾年他一直都说话算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坤华宫里,段云芙第一次见到这个来自西平的女子。
那女子脚步轻盈,站在那里不卑不亢,身上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看着女子年纪与她不分上下,面容姣好,明艳大方。眉眼温婉,柔柔似水。可一双眸子却透露着坚毅傲然的神情。
女子朝着段云芙福了福身,开口道“奴婢瑰晏拜见皇后”,声音清脆,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淡。
段云芙见那女子所行的礼是西平人所用的礼,猜出女子的身份应该不是寻常人。
“起来吧,你叫瑰晏?本宫听陛下说起过你。”段云芙轻笑着“瑰宴,名字很特别。”
瑰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毫不畏惧的迎上段云芙的目光,眸子里满是疏离“能让金誉皇上谈起,倒还真是奴婢的荣幸了。”
段云芙看着站在原地的瑰晏,见她一脸无畏的模样,柔声道“坐吧,听闻你在京都呆了十年之久,可还习惯?”
瑰晏浅笑了一下“奴婢是西平人,就算在金誉待上二十年,三十年也依旧不习惯,皇后今日叫奴婢进宫是给陆绪承当说客的吗?”
段云芙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和她讲话,不免觉得有趣。
段云芙闻言掩嘴笑道“陆世子?本宫做什么要给他当说客?不过是听闻陛下谈起到你本宫听了有些个好奇罢了。”
瑰宴垂眼不语,叫人看不清眼底神色“奴婢何德何能让皇后觉得好奇。”
“你不只是一个丫鬟这么简单吧?”段云芙呷了口茶看着瑰晏问道“若是本宫猜的没错,你在西平最低也得是个商贾家的小姐。”
瑰晏听罢,抬眼看向段云芙轻哼一声“商贾家的小姐?”语气里满是傲色“若我只是商贾家的小姐那陆绪承将我挟来金誉给他做妾我也认了。”
段云芙见瑰晏面上神情愤愤,眼中满是幽怨,不解问道“陆世子他让你做妾?”
段云芙不免想起当初萧谨年用清怀的性命为筹码让自己进宫做他的太子侧妃,不禁心中冷笑。他和那陆绪承当真都是一丘之貉。
瑰晏听了却笑了起来“难不成他还能将他的世子妃休了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