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很是得意,她赶紧对着皇帝说道,“父皇,您看,静柔郡主自己都承认了,她出身低也就罢了,可她居然还在青楼待过,这种人若是嫁进我们皇家,真是有辱皇室威名,还请父皇三思啊。”
有那封建派的文臣此时也忍不住站起来说道,“陛下,太子妃说得极是,世子爷的身份何其尊贵,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实在不配成为世子妃。”
其他世家小姐也赶紧纷纷附和,“是啊,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资格嫁给世子爷,她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皇帝看向芊婳,“静柔郡主,你既然承认自己在青楼挣过银子,那你就是青楼女子,你这样的人是不配进入我们皇家的,朕不可能答应你和子钰的婚事了。”
芊婳闻言,脸色不变,从容不迫的说道,“陛下,臣女并非是青楼女子,臣女的确是去寻芳阁跳过舞,但臣女只卖艺不卖身,而且臣女每次代替红玉姑娘跳完舞都会立马回家,并不在青楼里呆着。臣女靠自己的才艺自食其力,这银子挣得是干干净净,臣女不觉得丢人,也不觉得自己是不知廉耻之人。”
这时一个平时和太子妃比较要好的贵女说道,“哼,说得好听只是卖艺不卖身,但谁又知道你在青楼里到底是靠跳舞挣银子,还是靠自己的身体?”
其他一个想巴结太子妃的贵女也开口附和道,“就是,进了那种肮脏的地方,身子肯定早就不干净了,还妄想嫁进皇家,染指我们尊贵的世子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要是静柔郡主你,早就赶紧一头撞死在这个大殿里了。”
芊婳毫不客气的回怼,“一个人只有自己的心里很肮脏,她才会看别人也肮脏,这位小姐的确应该一头撞死在这大殿里,因为你的心里实在是太肮脏了。”
那贵女气得脸色通红,“你……你真是毫无廉耻之心,挣钱都挣到青楼里去了,你还好意思活着?”
“比起你们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贵女们,我可是很好意思活着,我活着可比你们有用处多了。”
世子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不断想着当初那个赵飞燕和齐北溟是在床上颠鸾倒凤才骗过搜捕之人的,他的心里满是醋意和失落,对于大殿上的人对芊婳群体而攻之的行为,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也没有说一句话支持芊婳。
芊婳看着有些愣神的世子爷,心里拔凉拔凉的,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她也不会伤心难过,但唯独世子爷不信自己,她就会很伤心。
反而是千夫人开口维护道,“陛下,臣妾觉得静柔郡主既然敢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曾经在青楼代替头牌跳舞挣过银子的事情,那么她必定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她完全可以否认这件事。妾身觉得,静柔郡主去青楼跳舞挣银子必然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否则谁也不想去青楼那种地方靠卖艺挣银子?”
“多谢千夫人仗义执言,芊婳感激不尽。芊婳当初会去青楼跳舞挣银子,一来是因为寻芳阁的杨妈妈看中我的舞技,极力挽留我代替红玉跳舞,而且杨妈妈承诺会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这才答应的。二来,当时我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我爹摔断了腿,我娘柔弱,我为了养家只能拼命挣银子。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答应杨妈妈代替红玉跳舞挣钱,我靠自己的实力挣钱养家,我不觉得丢脸。”
芊婳说的是实话,就算有机会重新选择,她还是会去跳舞,没有人会嫌钱多,自己最拿手的就是唱歌跳舞,能靠这个挣钱,她何乐而不为?
千夫人没想到芊婳以前居然过得这么苦,她心疼的替她向陛下求情道,“陛下,您也听到了,这孩子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仅仅只是去跳舞赚钱养家而已,还请陛下不要拘于世俗之礼,破坏了世子爷的好姻缘啊。”
太子妃反唇相讥道,“千夫人,本妃知道你和静柔郡主走得近,可您也不能如此包庇她吧。您怎知静柔郡主没有做出格的事情?连世子爷都没有替她说一句话,可见世子爷也不想娶一个肮脏的女人回家。”
陛下见世子爷确实有些无动于衷,便点头道,“嗯,太子妃言之有理,静柔郡主的确不适合嫁入皇家。”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齐北溟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他赶紧走上殿请求道,“陛下,孤这次来原本是想求娶贵国的九公主,听闻九公主不愿远嫁苍狼国,一直在闹脾气,孤也不想勉强。孤自上次五国交流大会,看到静柔郡主就一直念念不忘,我们苍狼国向来开明,对于静柔郡主去青楼卖艺之事,孤也不会介意,既然贵国之人都嫌弃她,陛下倒不如把她赐给孤,这样既给了静柔郡主一个好归宿,又能结苍狼国和大渊国的邦交情谊。”
皇后听到齐北溟所言喜不自禁,她也舍不得女儿嫁去苍狼国那么远的地方,皇后赶紧附和道,“本宫也觉得苍狼国国君这个提议甚好,陛下,您不妨就答应了苍狼国国君的请求吧。”
芊婳实在没想到齐北溟会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