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个脸部,都已经变成紫色的,嘴唇裂开。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微生辞瘫软在沈昀禾的怀中哭泣。
一只手搭子在棺木边上,微生辞想好好看爷爷,想记得他的相貌。
沈昀禾本就伤心,看见微生辞哭泣,他再也控制不住。
符赋跟宁若就在门口看着。
他们没有进去,而是默默的看着。
“若风师兄那边知道了吗?”宁若之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捏住一样,所有的情绪都卡在喉咙里。
白老爷子那么可爱的一个老头子,一生都那么孤独。
“若风明日应该能到,他从西北过来也就几天的时间!”符赋一边看着灵堂里的一切,一边回答宁若。
宁若震惊,开口问:“若风来了,那指不定会怎么对昀禾发泄?”
符赋本来一只手搭在门上,却在宁若这样说之后,手缓缓的落下。
“好歹也是阿月的丈夫,不会怎么样的!”
想起白若风的脾气,符赋也不敢保证沈昀禾会安然无恙。
“阿月应该也会护着他的!”宁若皱眉,可想到微生辞那么在乎沈昀禾,白若风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符赋没有再说话。
生死皆是命,都要学会接受,目前也别无他法的事情。
对于死亡离别,一切早已经习以为常。
转身往灵堂外面走,符赋陷入沉思,宁若跟在身后,“现在北雍的战局,还是很紧张,昀禾打算亲自去西北那边,那南境这边,是真的打算交给安如愿来防守吗?”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尽快解决 战争的问题。
宁若现在,身上没有一点战斗能力,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跟符赋一起并肩作战。
符赋挑起眉毛,看向宁若道:“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你最主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
符赋虽然不懂医术,可是宁若自从上一次被重伤之后,现在看来,身体依旧虚弱。且程度不亚于中毒了的微生辞。
“这才过去几个月,你就赶这样遥远的路途来看我们,身体哪里吃的消?”看着听话的宁若,也开始忍不住责备起来,“微生辞也是,跟墨绪瞒着我们这样做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生命不是这样的玩的。你也是......!”
“师姐!”宁若顿时有些心虚,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符赋怒气看着宁若,又不忍过分的责备,却还是忍不住埋怨的说几句:“宁若!你是天灵书院前院长的女儿,师父是不愿意那么在一起的,若是知道你受如此严重的伤势,师父会放过他?”
宁若瞬间心虚的低下头,紧张的揪着手指头。
符赋又道:“若是你过的好也就罢了,要是过的不好,我也会很生气。天塌下来,也高个子顶着,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身体。”
“知道了,师姐!”被责备的宁若,心里不舒服,也只能默默的听着。
说完自己的心里话之后,符赋的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头看着灵堂的两个人,正在为逝去的老爷子伤心。她这些日子感觉太累,也该好好休息。
一切都开始进入安稳的状态,休息几日也该回皇城,毕竟书院的事情拖不得。
此时的南宫墨绪,除了蓝洛白就只有莫其远这两个人,他们都是年轻一辈的臣子。也曾做过什么样的功绩,老臣自然是不服气,她想着回去稳定书院的局面,好让蓝洛白好好的理会朝堂之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后院中。
月寥寥将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跟紫分声说了。
他得知过去的事情,整个人陷入沉思,低头看着地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年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一些,没有完全清楚。兮月确实是被冤枉的,也确实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八年前,她向我求救,是在你跟武满儿出事失踪那段时间,可我没有找到她,却被潘远欺骗服下了暂时忘记过去记忆的药物。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找了武满儿那么多年,武满儿掉下悬崖之后,被一户人家救下,失去记忆的她很快就跟那家人的儿子成婚,现在很幸福。”
紫分声听着过去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却句句刺痛自己的内心。他心情相当复杂,却对过去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回想起来,对于乐喜的记忆更是完全没有。至于武满儿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个爱人,叫武满儿。
“那......我对你口中的兮月,是何......态度?”紫分声问出自己最好奇的事情,他不敢正视月寥寥的眼眸,“兮月说过,这等秘术,会让爱的越深的人就忘的更彻底。”月寥寥回答。
“怎么可能!”紫分声自嘲道,他冷笑,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自己的内心完全说服不了自己,他开始回想起她看自己的模样,带着熟悉跟遗憾。
月寥寥道:“对不起,是我月寥寥识人不清,害了你的一辈子!”
“你何错之有,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你!”紫分声将自己想要发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