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是谁,一眼便看出这胡县令畏惧他陆小凤和皇帝之间的交情,即使如此,陆小凤也不是一个仗着他人之势达成自己目的之人。“胡县令,不必如此。今日胡县令收押之人是海崖村的渔民,以捕鱼为业,并非胡县令要找的勾结流寇海贼之人,还望胡县令调查清楚,早日放他们回去。”其实陆小凤并不喜欢和别人虚与委蛇,他是一个自由自在惯了的人,与其说皇帝对天下人说陆小凤与他是莫逆之交,对陆小凤而言,这是一个枷锁,每一个找陆小凤帮忙的人都会提及他陆小凤都能成为皇帝的挚友,又怎会有办不成的事情。
胡友庆听了这话,眼神在在座的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看到松下明也微微点头,慧娘掩唇轻咳后,回答道,“陆公子说的是,明日胡某就去调查明白。”
“那陆小凤在此替海崖村的各位谢过胡县令了。”陆小凤抬手作揖道。慧娘拿起桌上的酒壶,莲步轻移,衣袖微微拂过陆小凤的脸颊,“妾身给陆公子斟酒。”慧娘贴身站着,身上的香气令陆小凤想起了他醒来时的屋子,那脂粉的味道正是慧娘身上这种。而慧娘此刻眼含秋波,脉脉含情地看着陆小凤。“多谢夫人。”慧娘又依次给松下明也和胡庆友斟好酒。
胡庆友和松下明也左一杯右一杯地敬着陆小凤,慧娘在陆小凤身侧一杯又一杯地添酒。酒过三巡,皓月当空,院子里惊鹊从枝头飞起,陆小凤在一杯又一杯地敬酒中,渐渐染上了醉意,一旁的胡庆友和松下明也见状朝慧娘使了个眼色。慧娘轻轻推了推陆小凤,“陆公子,陆公子,您醉了,妾身送您回房休息吧。”陆小凤并未应声,慧娘看了看胡庆友和松下明也,“他醉了。”
松下明也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你今天伺候他休息吧。胡大人先回府。”随后起身离开,胡庆友也起身离开了酒桌。
慧娘扶起陆小凤,从院子到厢房的路并不远,然而慧娘扶着一个醉鬼,她以为自己会有些吃力,然而竟意外地轻松。进到厢房里,慧娘将陆小凤放到拔步床上,正欲为其拖去皂靴,床上的人忽地睁眼,慧娘吓得跌坐在地。“陆公子,你吓死妾身了。”慧娘嗔怪道。
陆小凤从床上坐起,伸手扶起跌坐在地的女人,慧娘起身时一个踉跄跌倒在陆小凤的身上,陆小凤伸手勾起女人的下巴,慧娘细嫩白皙的手轻轻按在陆小凤的肩上,陆小凤细细嗅着慧娘身上散发的香气,下流又轻浮地调笑到,“夫人的香味真令我久久难以忘怀啊。”
慧娘脸上泛起红晕,轻轻推了一下陆小凤,嗔怪道,“你这冤家,说这些害臊的话做什么。”
陆小凤抓起那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的放到自己的鼻尖,“夫人今天照顾了我一早,陆某还未曾答谢。”说话间,陆小凤将慧娘搂坐到身边。
“你怎知是我照顾的你?你醒了还是小厮通报与我的呢。”慧娘将手从陆小凤手里抽出。
“夫人既然认得我是陆小凤,自然也知道我陆小凤平生有两大喜好,一是美女而是美酒,夫人身上的香气出卖了夫人。”陆小凤起身,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所以你刚才也是装醉?”慧娘抬头看着陆小凤。
“自然不是,夫人倒的酒一杯就让我醉的找不着北了。”陆小凤抓起慧娘砸到他身上的绢帕。
慧娘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昏黄的烛光衬得更叫妩媚动人,陆小凤伸手将慧娘的发丝别至耳后。虽然席间胡庆友答应了要调查清楚海崖村之事,但是陆小凤知道,若是胡庆友找一些所谓通匪通寇的证据出来,那牢里那些人都要去采石场做苦役。即使美人在侧,陆小凤也无心想其他的事情。
“胡大人怎敢让夫人一人送我回房休息,夫人既知我的名号,又怎会不知我陆小凤的好色呢?夫人就不怕我陆小凤对夫人行不轨之事?”陆小凤将慧娘掉落在床上的珠钗戴回发间。
“陆公子,不必称呼我为夫人,若是公子不介意,可唤我慧娘。我本不是胡庆友的夫人,他在外做官,原配夫人不在身边,见同僚出入都有佳人在侧,因此买了我回来。”说罢,慧娘低低垂泪。
陆小凤吃了一惊,“对不起,我不是要为难你的。既如此,那我便喊你慧娘吧。”
慧娘擦去眼角泪水,“多谢公子垂怜。”
“天色已晚,我原先与友人约好七月初七相见,明日还要启程,今日便不再与你多谈,他日我办完事情,再来此地与慧娘叙旧。”陆小凤转身走向外面的茶边几。
“公子去何处?”慧娘急忙起身问道。
“我在外面坐着,你就睡在里面。”陆小凤说道。
“公子莫不是嫌妾身,妾身委身于胡庆友也是情非得已,若是如此,妾身现在就走。”慧娘作势欲走,陆小凤急忙安抚,将慧娘搂在怀中,轻抚脸庞,“慧娘你误解了,我伤未痊愈,且明早必须启程,若是耽误必定错过,待我赴约回来带你离开。”听了此话,慧娘安分了下来,而陆小凤心里却五味杂陈,他的确是要赴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