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睿的事比裴六娘的事传的更快,并且,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影响了康思贤的官职,上峰责令他在家休息,无法上衙。
康思铭质问父亲外面传的是不是真的!
秦莲秀哭的好不可怜,她不忿为什么自己儿子不能上衙了!康睿什么身份,他们凭什么不让儿子上衙!
康睿被吵的焦头烂额,康思贤那里他找了人,可是宫里那位根本不买他的账,他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要再说了!都出去!出去!”
……
镇国公府内。
严不予最近只要不进宫,都亲自把严意带在身边教导,康睿那件事他本意是要干涉,但是发现有另一股势力在针对他后。
严不予就没有再动,至于女儿是不是和殷浊……他没有敢问。
严不予知道殷浊有能力,可是这里的殷浊不是他印象里的殷浊,何况……何况……
但他更没有立场去责怪严意,只能把孩子带在身边,认真教导,希望她整合完她手里所拥有的资源后,会离开不适合她的人。
严意学什么都很积极,自从晚归的事情后,她没有再刻意藏拙,这个男人把她带入军营、带到所有严家将领面前,再藏拙才是真傻。但也没有指望跟了父亲几十年的严家将领认可她,她更多的是在结识下面的人。
家事上,她主张外祖母和外祖父和离,并且拟了状纸,让大理寺卿裴大人偿还外祖母的嫁妆。
严意并不怕这件事对自己名声的影响,她并不在乎这些东西,但却没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传出来。
严意不确定是他做的,还是突然想当个父亲的人做的,既然不知道,她也不多问,努力抓住这段时间接触的东西,全部握到自己手里才是真。
所以严意最近很忙,忙的疲惫不堪又异常充实,只是她很久没有见过殷浊了,或许今晚他愿意赏光……
……
傍晚,严不予走入女儿的院子,看着战战兢兢的婆子,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小意不在?“心芽呢?”
“回……回世子……心芽也不在……”
严不予站在大厅里,手掌忍不住握紧又松开,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
幽静的小院内。
严意在给海棠树下的人弹琴,她并不算精于此道,但就是想弹给他听,虽然听的人不复曲子的轻快灵动,她亦觉得岁月静好。
一曲终了,严意坐在琴边抵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
殷浊闭着眼假寐,以为她看腻了就会移开目光,毕竟他没什么可看的,可直到殷浊不耐烦了,她依然在看着他。
殷浊突然烦躁的开口:“你以为你弹的很好?”
“嗯。”
殷浊伸出手:“把琴拿来。”
严意眼睛一亮,赶紧把琴抱给他.
琴横在殷浊的膝上,古怪的手指落在其上,琴音悠悠、荡气回肠……
殷浊一曲终了,刚想说:“这才……”
严意已经起身将他压在座椅上,吻了上去……
……
“小姐,小……世子,国公要带您南下。”心芽刚刚收到的消息,国公都已经让人收拾行李了。
“为什么南下?”她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
“皇上要迁都,国公爷上请皇上要亲自去勘测新都城,所以不日便会出发。”
严意没有动,他知道了什么?
……
皇宫内。
殷浊从乾明殿出来。
严不予正在外面等着他。
殷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无视,向外走去。
严不予不急不慢的跟上,殷浊这个老东西什么年纪了,也好意思跟他女儿在一起!更何况,这里的殷浊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他怎么配得上吃了那么多苦的意儿?
想到面前的人在严意绝望的时候又给过她无数绝望,严不予就想……“明天,我就要带意儿南下,殷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殷浊顿时回头,南下!?神色顿时恢复如常,道貌岸然之辈:“严将军南下何须告诉我。”
严不予没时间跟他猜谜废话:“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
“镇国公倒是有意思, 现在发现是你的女儿了?”
“总之你离她远一点!”
“这句话说晚了吧,还是你觉得在敬客楼为本官说了话,本官就会听你的?严将军,回去多照照镜子。”说完殷浊直接走了。
严不予心里一万句去死!他怎么有脸对自己说出这种话?他对自己尚且如此,对意儿还用说吗!何况……何况他不是太监也胜似太监!
……
严意不想跟着严不予南下。
严不予也不生气,和颜悦色的看着女儿:“不想看看挽救大夏将倾的南地吗,那里葬了一位比你还苦却活成了南地百姓之神的人,何况你甘愿做一名有名无实的世子?多走走多见见,对你回来入仕有帮助。”
严意沉默了。
“去吧,好好准备。”
……
严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