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次入宫同陛下下棋,左右探测口风,却见陛下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甚至最近京城里热发的碎银案,也不让他去做,而是给了南十鸢。
他知道情况已经非常紧急,说不定哪日这太子之位都要给南十鸢抢了去。
南时序心情郁结,烦躁地扯了扯衣襟,走进房内。
房间中红杖垂帘,浓郁的香气沁着人的心脾。
床榻上有人影在闪动。
女人的身姿曼妙,一条白纱裹住了她的上身,露出了雪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女人侧卧在那里,乌黑亮丽的发铺散在枕畔,一双纤细的手臂搁在身体两侧,胸前的美好隐隐若现,引诱着人犯罪。
南时序的呼吸骤停,目光痴迷地盯着眼前的美景,眼睛渐渐充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殿下。\"
床榻上传来娇滴滴的唤声,南时序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
床上很快传来女人的低吟声和男人的怒鸣声。
“殿下,痛!”
南时序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如同失控的野兽,尽情发泄着这段时间来的愤怒。
一番云雨后,南时序疲倦地坐在床边。
美人身子一颤一颤,眼神中带着沉沦和惊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刚才寻欢的痕迹。
柳揽月看向身边的南时序,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伸出白皙柔嫩的手抚上了他俊逸非凡的脸颊。
\"殿下,臣女真的好爱您。\"
女子娇媚的声音牵动着南时序的声音,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像是柳新柔的声音。
那个桀骜不驯,如同无法被驯服的野马一般,令他日日魂牵梦绕。
不知为何,每当听到她拒绝的声音,每当她对她不屑一顾时,他心中便燃烧着熊熊的征服欲望。
日日在征服欲中沉沦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对柳新柔有了感觉。
“时序哥哥~”
娇弱的夹子音将他拉回现实,他猛然站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
“来人,呈上来。”
柳揽月楞楞地看着一碗避子汤放在了她的面前。
“喝。”丫鬟的语气非常不耐烦和鄙夷。
柳揽月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们一眼,\"这是什么玩意儿,时序哥哥怎么会让我喝避子汤?\"
丫鬟嗤笑一声,“外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民女,怎么配怀上殿下的孩子?”
柳揽月听出了她话中的古怪,这丫鬟很明显对她带着敌意,说话间还有浓浓的醋意。
难道说,南时序已经和这丫鬟……?
有一个,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柳揽月咬咬牙,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喝。
“端走!我不会喝的!”
丫鬟发怒了,一把抓起汤碗,往柳揽月嘴里灌。
柳揽月拼命挣扎,却抵不过那丫鬟,一杯热汤全数灌进了肚子里。
丫鬟一脚踹了过去,柳揽月整个人摔倒在地,嘴巴里呛入了汤水,呛得她直咳嗽。
她的咳嗽让丫鬟更恼怒。
“你这贱人,不识抬举,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殿下怎么会看上你?”
柳揽月剧烈咳嗽着,“咳咳咳,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若当了太子妃,我第一个就让你生不如死。”
丫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告诉你吧,明日殿下就要大婚了。”
柳揽月瞳孔猛地震了震,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大婚?和谁?”
“丞相府的嫡女,好像叫什么柔的。”
柳揽月不敢相信,险些没支撑住身体。
柳新柔,怎么会是她?
她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南时序?
不,她怎么忘记了,柳新柔曾经怀过南时序的孩子。
难道他们真的有情有意?
身上传来刚才寻欢的痛感。
那她算什么?
只是南时序的一个玩物罢了吗?
刚才的一切,只是南时序在发泄而已,完全没有情意可言吗?
可她现在没有谁能依靠了,辛氏也已经被厌弃,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可她已经被陛下贬为平民,她还有什么可以争?
柳揽月想通了一切,呜呜哭了起来。
丫鬟冷哼一声,再次嘲笑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柳揽月哭了一个晚上,等哭到凌晨时分的时候,她突然剧烈呕吐,吐出一口血来。
血触目惊心,她险些被吓得晕厥。
当晚叫来了府医。
……
翌日一早,京城挂满了红锻头,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红绸。
鞭炮声不绝于耳,锣鼓喧天,街上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南时序骑着高头骏马从城门缓缓驶出。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大红色锦袍,衬得他眉清目秀、英挺非凡,俊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