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主动对他释放善意,他竟然不屑回应我。”
崔向东的反应,让拿出全部的毅力,才向他绽放笑脸的宋有容,暗中咬牙切齿。
可想到自己当前所面临的处境,宋有容就愁上心头。
尤其想到姑奶奶宋玉敏后——
宋玉敏为了被欺负的宋有容,不惜亲自出山来收拾崔向东的结果,却是狼狈逃离青山后的次日,就辞掉了所有的职务。
并对外放话:“从此再也不问世事,只想安度晚年。”
就连宋有容,以及宋家主亲自给她打电话,宋玉敏都一概不接。
宋有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跑来青山,当“杀崔”的急先锋啊!
“同志们都到齐了,那就开会。”
居中而坐的栾瑶,双手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神色有些凝重。
她并没有让县委办主任王志辉,来抛出话题。
直截了当地说:“本次会议的主题,就是围绕着云湖酒厂,当前所出现的种种问题,来协商讨论。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云湖酒厂当前所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引起了省市领导的高度关注。”
她说的没错。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酒厂的现状。
也知道省市领导,都在高度关注着酒厂下一步的走向。
不过。
栾瑶亲自抛出这个话题后,所有人都在长达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内,都保持着可贵的沉默。
“马副组长,你先来说几句?”
栾瑶看向了马凯,打破了场上的沉寂。
“好的,栾书记。”
马凯这才抬起头,说:“正如您刚才说的那样,酒厂当前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很严峻。但我个人认为,酒厂所蕴含的各种问题,才是最危险的。因此我们当前急需要做的事,就是先把这些蕴含着的问题,都扼杀在摇篮中。避免以后爆发后,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这话说的——
他明明说了很多,却又偏偏好像啥也没说。
关键是。
马凯在说完这番话后,就再次低头看向了记录本,眉头紧锁,好像在考虑该怎么解决这些隐患。
栾瑶点名让他先发言,他已经发言了。
至于发言的内容——
能不能有效解决某些问题,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反正这个副组长在工作小组内,就是专向负责外跑,推销酒水,
至于改制、招工、安置等等工作,从一开始就没机会插手。
现场再次一片沉默。
“切。眼看酒厂大势不妙,工作小组内部也开始推卸责任了。”
栾瑶暗中冷笑,眼角余光扫了眼神色“古井无波”的崔向东,再次点名发言:“米副组长,你也说几句?”
“栾书记,尹县长,各位同志。”
执笔在本子上不知在划拉啥的米配国,抬头习惯性的扫视全场,才缓缓地说:“酒厂当前所面临的主要问题,起码有三个。”
一。
在没有调查市场,能否认可云湖大曲这个品牌之前,就砸入了重金,盲目扩大生产规模。
尤其在广告宣传这一块的投入,更是只能用“丧心病狂”这个成语来形容。
但收获却只能用“可怜”这个词汇。
这也导致了改制小组发现事情不对劲,立马收手想改变其它策略时,才发现可用资金,已经捉襟见肘。
没钱想办事?
开玩笑!
二。
酒厂的盲目招工,导致原本三百多人的酒厂,正式工数量爆增到了1111人。
尤其绝大多数人,对酿酒行业完全不懂。
却因背后有关系,几乎“霸占”了酒厂从上到下的所有管理岗位。
从而出现了外行领导内行的现象,让工人内部,产生了很多没必要的矛盾。
再加上“关系户留下,其它人被裁员”此类的消息满天飞。
导致了新、老员工的情绪,更严重的对立。
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激烈的肢体冲突。
三。
当前正在紧急施工的酒厂宿舍楼,很多不符合分房条件的新员工,却占有了一半的名额。
酒厂原三百多名老员工,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可能会集体跑来县大院这边,讨要说法。
“当然。”
米配国紧皱着眉头,说:“上述三个问题,只是酒厂所面临的三大难题。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诸如‘薪资能不能按时发放;生产是不是继续进行’等等看似很小,却不能忽略的问题。”
相比起打太极拳的马凯,米配国说的这些,还算是很有干货的。
但这也是在座诸位,都知道的。
那么,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
栾瑶张嘴——
不等她说什么,米配国就像马凯发言完毕后那样,低头在本子上认真写起了什么。
反正他是工作小组的副组长,主要工作就是坚决执行宋组长,下达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