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界返回仙界之后,因着帝子期的邀请,神女灵参加了一场仙界的宴会。
这盛宴主要就是为了庆祝。
自从当年神女灵献祭之后,仙界就被帝子濯整的乌烟瘴气的,许多仙人都遭受到了迫害。
如今帝子濯身陨,仙界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众仙人都很高兴。
这其中,自然属神女灵的功劳最大,若不是她力挽狂澜消灭了邪妄阴虚木,如今六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宴会之上,阮冬灵因着高兴多喝了几杯,有些晕乎乎的。
像她这种修为,其实喝多了酒这种事,小小一个法术就能解决。
可是阮冬灵喝酒本身就是为了享受那种醉酒的感觉,所以她自然是不可能用法术醒酒的。
宴会散了之后,她腾云回印玄山,没行多远就看到前方一片绿光灿灿,接着又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箫声。
在她熟知的人里面,法力是这般颜色的、又会吹箫的,只有一个帝子期。
原来是这小子。
帝子期未穿戴仙帝冠服,只着寻常青衣,发间一枚翠玉簪子,很是醒目。
一时间,阮冬灵都忘了如今的帝子期已经是仙帝了。
她走上前,熟稔的拍了一下帝子期的肩膀,“子期,你怎的在这?”
她有些迷糊的揉了揉太阳穴,“仙帝的寝宫可不在这一边啊,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帝子期眸光幽幽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阮冬灵也觉得奇怪,方才在宴会之上,帝子期可是衣冠齐整,仙帝威严满满,完全不像是刚当上仙帝的样子。
可是刚从宴会上下来,他怎的就换衣服了?
难不成真如传说一般,那仙帝毓冕真的非常沉重?
可帝子期是仙帝啊,这么点重量都受不住吗?
越想越糊涂,阮冬灵索性一挥手,不想了。
她抬头看着帝子期发髻之上的玉簪,赞叹道,
“子期你眼光真是好啊,我当初也是很喜欢这枚簪子的,可是你就硬是从我这里讨了去……”
说到这,阮冬灵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发觉自己失言了。
她之前可是消去了帝子期与她之间的记忆,如今再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非常奇怪?
她刚想找个话题将这茬子话给掩饰过去,没想到帝子期却是先开口了。
他就像是没感觉到阮冬灵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似得,朝阮冬灵微微行了一礼,“此番叨扰神女,却是有事请教。”
阮冬灵松了一口气,立马大方的摆手,“谈不上请教,有事直说。”
“神女可还记得司辰神君?”帝子期道。
司辰神君……这名字有些熟悉。
时间有些久了,阮冬灵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转瞬间她便想起来了。
“是齐司辰?他怎么了?”阮冬灵虽然想起来了,但是没觉得司辰神君与她有什么关系。
“司辰神君,如今还在九重天之上的仙牢之中。”
“子期是想请教神女,该如何处置司辰神君?”
“子期知晓,司辰神君当日在下界历劫,对于神女可是多有不敬…”
阮冬灵点了点头,想起当初齐司辰是非不分挖了她灵根的那件事。
当时只觉得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在如今她的眼里,那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其实司辰神君,本身就和玄女是一对。
她不清楚这两人为什么会同时前往下界历劫,但就两人在仙界之时要好的情况,历劫之时相互有好感相互无底线的包容和依赖都是能说的通的。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阮冬灵已经一点都不怨齐司辰了。
他对玄女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想象如果是她和衍冰,那么怎么样的偏爱都不是问题。
想到后来齐司辰对于自己的帮助,阮冬灵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司辰神君在下界所做之事,乃历劫经历,并不能算到如今的他头上。”
“而且后来,司辰神君还赠予我一枚道阶符篆,正是那枚符篆,才保了我三次平安。”
“若是没有那枚符篆,只怕我这一世,也不一定能寻回记忆了,那么,也肯定来不及对付阴虚木…”
“司辰神君虽有过,但功远大于过,而且他最后也并没有继续与帝子濯沆瀣一气……”
“他已回头是岸,自然也是功德无量。”
阮冬灵斟酌了一番,便对帝子期说出了这样的话。
帝子期不动神色,微微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神女的话。
“神女所言极是。”
帝子期说完话,便沉默了。
阮冬灵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阮冬灵立马提出要回印玄山,帝子期微微颔首,“恭送神女。”
临别之前,她感觉到帝子期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对劲,她警觉的再次看了过去,却发现那眼神正经威严,没有不应该存在情绪。
阮冬灵觉得可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