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禾站着没动。
果然他很快就又从马车里钻出了个脑袋来。
“姐姐,我们下次见。”
“好。”
“你的钱够用吗?我们家很有钱的。”
“......”
闫禾眨了眨眼,非常想说她如今口袋空空。
一个钢镚都没有。
虽然知道他并没有炫富的意思,依旧是酸了。
“她会有的。”
“啊?”
身旁插入一道声音,小皇帝惊讶地抬头:“老师怎么知道?”
至于答案,小皇帝最后没有得到。
凤宴吩咐暗一把他安全送回宫里,便带着闫禾走了。
刚在马车坐下。
手就被牵住了。
闫禾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轻轻抽动了一下。
没有挣脱开,反而牵得更紧了。
“堂堂摄政王,居然做这等登徒子之事。”
“何事?”
某人脸皮可厚。
被她调侃了,也一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闫禾晃了晃手:“男女授受不亲的。”
“我牵我的小狐狸,如何还要顾虑那么多?”
“谁是你的小狐狸?”
“闫禾。”
“......”
他实在过于认真回答了,闫禾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毕竟人家也没有说错。
但是。
“我是你的小宠吗?”
“嗯。”
“就小宠?”
“嗯。”
呵。
小宠就小宠。
有吃有喝,还有暖床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想着,俏生生的大美人摇身一变。
人没了。
软榻上,雪白的小狐狸姿势略微别扭地趴着。
一只爪子被男人握在手里。
大概是从未遇见这样的情况,冷淡的双眸微微一滞。
居然有了片刻的呆愣。
闫禾正想笑呢,就被捞了起来。
整个身体被抱进了个温暖的怀抱里,耳朵被捏了一下:“又逗我了?”
那语气,可半点没有被逗的样子。
闫禾哼了一声,直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免费的大暖炉,不要白不要。
她才没那么傻。
凤宴斜倚着桌案,半合着眼,视线始终停留在小白团上。
小小的脑袋背对着自己,明明已经气大了。
却每每都不承认。
没忍住抬手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点了点:“不是小宠,不生气了。”
“......”
没有回应。
但是两只耳朵已经软塌塌地耷拉下去了。
修长的手反转,换成了抚摸,来回安抚着。
“乖闫闫......”
怎么可能会是小宠呢?
凤宴的怀抱对于闫禾来说,永远都是温暖和安心的。
再加上马车摇摇晃晃,跟摇篮曲似的,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转头就把刚刚气恼的事情抛到脑后,睡了。
迷迷瞪瞪的,感受到自己被抱着走了一段路程。
然后被塞到了被窝里。
她翻了个身,再次放任了睡意。
原本还想着既然坦诚相待了。
男女有别。
那还是要装装矜持,不能再同睡一张床的事情。
自然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半个时辰后。
凤宴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来到床边,在小小的鼓包上,轻轻点了点。
毫无反应。
他才躺了进去,重新把小狐狸给抱进了怀里。
.................................................................
摄政王养了一只小狐狸,宝贝得很。
如今朝中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论是走到哪里,都要抱着,就是上朝,也带在身边。
更不用说参加宫中的筵席。
又长又大的尾巴来回扫动着,他们想要装作看不见都很难。
南宫悠坐在将军夫人的位置上,总忍不住要去瞧。
她也从未想过。
只是为了讨好小皇帝的,却瞎猫碰到死耗子,这狐狸得了摄政王的欢心。
就是可以了。
若是小皇帝喜欢,她还能借此提个请求,摄政王喜欢,她便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还不待她收回视线。
藏在摄政王怀里的白团子突然一动。
蹬着双腿后退。
在挣脱他的手臂时,两只爪子扶着桌案起身。
竟就这么趴在上头,开始同大家一起欣赏起折腰舞。
甚至比他们看得还津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