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荣将脑袋点得好像打年糕的木锤,充满委屈地说道:“要真是这样,如今我们几人也就不用这样苦闷分离,而圣相你也不用躲藏起来了。”
小荣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别处,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显然是对朝堂的那些事颇有余恨。
其实他更怨恨的,是自己没有提前想到真相,这才导致了师姐又多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婚姻。
唉,有钱难买早知道!
傅说低下头,也显得很无奈:“天意如此,也罢,好好为下一步打算吧!”
小荣摇摇头:“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了。真的,一分钟——不,就连一秒钟都不想停留了。”
傅说有些疑惑:“哦?你变得如此倾颓,到底经历了何事?”
小荣将这半年来的烦心事全都讲了出来,傅说耐心听完,然后笑道:“小荣,你的好运就快来了!”
小荣眼睛一亮:“好运?我怎么不知道?”
傅说坚定地说道:“大王会重用你,侯雀不敢阻拦。”
小荣一听,自是激动。
傅说告诉他:“其实大王本来也会用你,待他征战回来,他会把你当成蠢笨之人,好生提拔起来,用来牵制侯雀……”
小荣听不下去了:“打住,意思是我拖后腿呗?”
傅说的表情异常坚定,并且重重点了点头。
小荣心道:“一会儿等你的分身走了,看我怎么修理你这副躯壳!”
傅说为他梳理起来:“如今你不畏艰难,亲至各地,同时又不争名利……你这种人一旦多了起来,形成一股势力,大王会生出畏惧;可眼下大商正缺少你这种人才。我断言:大王一定会给你高位。”
小荣激动万分:“那我还用再回侯雀府上么?”
傅说的表情凝重:“不是你用不用回,而是有人会抓你回府。”
小荣惊恐莫名:“我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是去处置各种不法之事,怎么自己反倒被抓起来?”
傅说安慰道:“莫急,艰难之事常常伴随着希望,这点你作为后来人,必然知晓。”
小荣感叹道:“是啊,危险和机遇往往互相转换。圣相,你快说说,我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傅说微笑道:“我对侯雀太过了解:此人内心良善,却有太多傲骨,从来不肯认输。他抓你,各种罪名都有可能,但不会威胁你的生命。你放心,一切都只是他的一种拼争之态。”
小荣已然明悟:“他抓我,控制我,一是为抑制我的‘狂妄’;二是想彻底收服我,然后再把我交给大王。”
傅说补充道:“即便大王归回并问起此事,他也会将这种举动说成是公心之举:既是在磨炼你的耐心,又是在怀疑你的身份。”
小荣了然:“对,我的身份虽说是客商,但他还会持续调查我们三人早年在边境活动的迹象。我保证,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收获——最终只会不了了之。”
傅说表示同意:“调查不会有结果。你一心只为大商,侯雀倒也不会刻意制造罪证来惩罚你,但有一点,你要小心……”
小荣催促道:“圣相,你倒是说啊,我小心什么?”
傅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小心他惦记那笔宝藏,那是只有大王跟我才知道的宝藏。按理说他稍晚的时候就可以接替我来掌管,可世间又有谁愿为大量宝藏多等一天?”
小荣如梦方醒:“我与你关系密切,侯雀肯定会认为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
傅说纠正道:“不是多多少少,而是全都知道。”
小荣一拍大腿:“完了,我急匆匆跑到你这,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为了求问宝藏的事!”
傅说反而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这样正好,知道的越多,现在的你就越有价值,也就越……”
小荣抢白道:“越安全!”
二人相视一笑。
笑过之后,小荣有些无奈:“看来我要一直被关起来,等到大王回来才有自由。”
傅说提醒道:“不会,你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换另一个你来承受。”
小荣顿感喜悦:“你是说,不用我逃出去替换他,而是让他赶来这里?只要他来这里,我随便找个内急的理由,也能趁乱跟他替换——反正我们是同一个人,没有人会怀疑。”
傅说表示认同,看着小荣的眼神满是欣赏。
这时,傅说感应到了问题:“戒指的力量不多了。”
小荣有些不舍:“我还能用这点力量做些什么?”
傅说回答:“不做什么,你留着吧,下回我给你们的戒指充能就好。这些日子里,我找到了极为稳固的灵力点,那些据点是任何派系也无法毁灭的。”
小荣突发奇想:“你不能将他带来,是因为戒指的灵力储备不足;这么说来,以现在的灵力,有没有别的联络方式可用?比如让我和他通话。”
傅说大为喜悦:“妙啊!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也就只有你这大脑袋才能想得出来。好,我以这副身体为中转,让你们联络。”
这不就是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