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巴并不傻,知道如果玉石若派人追赶自己,不可能只派一两个人。一马两人,怎么都跑不过一人一马,若不是自己换了马,可能早就被人追上了。
怎么办,这条路肯定不能走了。如果在山里躲着,不生火,这个老太爷肯定是要冻死的。如果在山里生火,肯定会暴露目标。
另外,山中还有野兽,最可怕的就是狼群,其次还有猎豹。猎豹不是群居动物,一般单只猎豹,对人群不敢主动出击。点火可以防止野兽攻击,可以御寒,只要离开大路,不让追击的人看到,就应该没事。
到这时,边巴有点后悔,不该对这帮人夸下海口。他对耿副处长说过,在藏区,他可以保证老头的安全,让官兵搜查不到。
也是,这片区域,要山有山,要林有林,可以通汽车的路,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藏民又都骑马,就是被包围,骑马都可以冲出去,官兵又不敢开枪。
边巴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大统领”,掌握着藏民武装的人,站在刘主席那一边。
保密局那人说了,只要出了山区,就有人来接他们,不用什么接头暗语,怕他没有受过什么特工训练,到时候接头出差,对方只要拿着耿副处长的照片,就可以把老爷子交给他们,边巴还可以得到一大笔赏金。
要说边巴对奖金不动心,那绝非事实,但边巴也确实是为报耿副处长的恩,报他的知遇之思,报他的近两年的帮助之恩。
耿副处长和边巴,早已经称兄道弟了。
边巴牵着马,正准备往山沟走去。今天他已经不想继续走了。不说前面的那人已经过去,就是后面的追兵,也会赶上自己的。
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又让边巴止步回头,只见大路上隐约有人急促骑行。难道这就是追自己的大队人马?
这些人为了抢时间争速度,竟然是点着火把骑行。在人群中,他看到了“大统领”多吉次仁,还有一个穿军装的人。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在追自己,并且是一人两匹马。
马队可去,边巴又有点犹豫,今天不能前行是肯定的,是往回走,找地方住宿,还是在山沟里,升起篝火,待上一夜?
“大统领”这群人,如果追出山,要到明天早晨。追不上我,他们能干什么呢?往回走吗,还是留下人守住出山的路?这些都有可能,他们人可不少呀。
自己往回走,能耗得起对方吗?“大统领”要多少人,就会有多少人,他可以派人守住出山的路,然后再调人来,挨家挨户的搜查。关键是自己带一个老人家,这个老头还不听自己的,肯定要给自己添麻烦。
出山不会只有一条路吧?虽然自己来这里晚,对这区域不是太熟,但常识使边巴知道,总会找到出山的路。
与其束手就擒,还不如冒险闯一闯。大不了,两人死在山里,让野兽吃掉。自己搞贩运时,曾经被土匪追入山林中,山高林密,迷失方向的自己,用了一周才走出山林。这地方好多了,因为山中的树,相对来说少许多,要辨别大致方向,凭着边巴的经验,不会太难。
说走就走,边巴牵着马,顺着山间小路,向前走去。
借着月光,走不长时间,边巴找到一处避风的山沟,拴好马,开始拣树枝。
拣够树枝并不难,难的是拣到干树枝。外皮潮湿,里面干的树枝没有关系,烘烤一会就能烧着。
拣的树枝差不多了,等火着起来后,再拣树枝也来得及。
边巴拿出火镰和火石,垫上干干的绒草,用火镰使劲、连续地敲打击火石,溅出的火星,点燃了绒草。
边巴正要去点柴堆下面的干草,那匹马突然嘶鸣起来,接着又扬起前蹄。边巴看着刘老太爷,从马上滚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边巴扔掉手中的东西,探身一接,只接住了老太爷的上半身,老太爷的双脚落在了地上。
随着“哎呀呀”的声音,老太爷彻底醒了。
“你们这群混蛋,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这几天你们又吓又哄,到底是要干什么?!”
也巴轻轻地把老太爷放在地上,他凭着经验,知道遇上了危险。
“哎呦,我的脚,疼死我了!这,这是哪呀,怎么不在屋里了?”刘老太爷不停地叫喊。
边巴没有理会老爷子,从身上抽出短刀,向四下看去。这一看,吓得边巴毛骨悚然。只见周围,有十几、二十双在月光中发亮的眼睛,正围着两人一马。
坏了,碰到狼群了!
“老太爷,先上马,再从马上爬到树上去。我在下面,先守住马,马被狼咬死,我们就麻烦了。”边巴面向狼群,背对老太爷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老太爷连说三个不行。
见老爷子也关心自己,边巴还一阵感动。
“没事的,老太爷,如果我抵挡不住,我也爬到树上,狼不会上树。”
这时,就听刘老太爷,带着哭腔说道:“不行,我站不起来。”
刚才从马上滚下来,刘老太爷摔伤了一只脚。另外,安眠药劲还没过去,刘老太爷感觉天旋地转,外加害怕,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