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头笑道:“不错!”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凌老头道:“根据我和玉堂听到的,玉堂说,这是世子和宁远侯离了心,当年魏王攻打莫州的时候没有带靖安侯的军队,是带的曹家的军队,这曹世子和曹金也在队伍中,拿下莫州之后,便偷偷的拿下了一片良田,这些田地,他们连宁远侯都没有告诉,所以也一直没有去办理地契。”
“那个时候就已经离心了?”李春风惊讶道。
凌老头啧了一声,道:“是啊,我听那世子跟身边亲随抱怨,说当年他母亲就不应该同意宁远侯纳那个雪姨娘,这男人都是……啊,这话不对啊,玉堂就不是!”
李春风微怔了一下,还啊了一声。
凌老头挥挥手道:“没事没事,就是,那曹世子说,那雪姨娘进了府后,宁远侯就开始偏心,所以呢,他和曹金才会做这种事,就是想着自己手上也留着一些东西,以免被宁远侯都给了曹铁,只是,这朝廷查隐田查得那么厉害,还要定州裁军,说不定就是朝廷知道他们吃空饷的事,宁远侯这么些年一直跟着魏王,这种事可没少干,要是朝廷查起来,只怕脱不了干系,所以,那些田地都要办成世子夫人名字的地契。”
声音顿了下,凌老头道:“他还提起了谢宛蓉的嫁妆,问他随从,那些财物是否已经送往羊城,玉堂说,这应该是宁远侯夫人拿到谢宛蓉的嫁妆之后,便私下转移走了,这宁远侯夫人和世子是想让宁远侯自己去担负日后的责任。”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道:“他们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而宁远侯现在跟他们已经不是一条心,所以,想替自己谋一条后路。”
“是。”凌老头点头道:“所以,玉堂说要装作易州军的模样,到时候魏王一查,就能查到曹世子到过莫州,不管魏王相信不相信是曹家干的,都会给曹家内斗添把柴加把火。”
李春风嗯了一声,刚欲说话,就听得外面柳娘的声音,随后是江文绚的声音。
李春风一下站了起来。
凌老头也站了起来,道:“我去莫州的时候,京城也发生了一些事,这些事我也听不明白,还是让夫子跟你说。”
说话之间,江文绚已经快步冲进了屋子。
看到李春风好生生的站着,江文绚轻吁了口气,转身对凌老头施了一礼。
凌老头笑道:“夫子如此客气,可是有什么事?”
江文绚站直了身,有些诧异的道:“凌大侠还没收到消息?”
凌老头眨巴了下眼,道:“夫子说的哪种消息?是江南的?还是岳州的?”
李春风转身看向了凌老头,道:“江南何事?岳州何事?”
凌老头嘿嘿一笑,道:“江南的事,就是我让你听夫子说的,这老朱过去可是找到了一些东西,已经按照裴钰说的,全数让刑部的人转交给了皇帝,而老朱办完那些事后,就直接去了岳州,那时候你在江南忙着呢,所以老朱也没去找你。”
声音微顿,凌老头看向了江文绚,道:“岳州,我倒是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怎么你听到什么了?”
江文绚点头道:“我刚从君阁老那里回来,君阁老刚收到的消息,因为大江有大汛,镇南侯的船便进洞庭湖码头避汛,结果被湖匪当做商船抢劫,镇南侯打退那些湖匪之后,便找了岳州知州,岳州知州便诉说了洞庭湖湖匪之害,还恳请镇南侯帮忙剿匪……”
“啊呀,这不都是知道的嘛,说重点,成了嘛!”凌老头打断了江文绚的话。
江文绚唇角先是轻抿,随后慢慢翘起,道:“那信上说,镇南侯已经全歼湖匪一共两千一百人,缴获贼船一百余艘,摧毁湖匪据点十一处,还抓到了几个头领,正押送往京城。”
“成了就好!”凌老头哈哈笑道:“那行,我先回去,这裴家送信的人都进京了,估摸着老朱他们也快回来了。”
江文绚道了声好,侧身送了凌老头出去。
待凌老头走后,江文绚回到屋子里,对着李春风又施了一礼。
吓得李春风对旁边一跳,惊道:“爹,你这是作甚!”
江文绚站起身,道:“春娘,这礼你该受,如果不是你说动贺东阳,就算有吴老和朱先生他们相助,镇南侯和秋雨也不可能赢得这么漂亮。”
李春风喜道:“真的?贺东阳立了大功!”
江文绚点头道:“不错!镇南侯给君阁老的军报上明确写了,十一个据点都是贺家找到的,并且直接摧毁了其中八个据点,而且,他们船小又灵活,到处偷袭,引得那些湖匪大乱,这才让镇南侯有机会抓住了准备往大江逃的湖匪主力和那艘大船,将湖匪彻底击溃。”
“那,贺东阳和秋雨哥哥可有事?有没有受伤?”李春风问道。
江文绚笑道:“你放心,都好着呢,那镇南侯的军报上写着,帮他打完湖匪后,贺东阳便带着他的人走了,说是要赶在季风季出海,而秋雨则是已经去忙汛期准备了,啊,镇南侯还说,让朝廷将那些缴获的湖匪赃物和银钱都发放给岳州府,好应对马上要来的大汛。”
李春风先是一喜,随后脸色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