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兮辞两人离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两人一起回了琦园。
芳菲早就给兮辞打理好了一切,见兮辞回来,立马迎了上来,“轵邑城送来的密报。”
兮辞去了上面的灵力印记,打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无外乎是赤水丰隆还在纠结,玱玹这个人到底赢面大不大。
看外在,不大,可看内涵,只要西炎王心里认可的是玱玹,那就是有一半的可能。
这老头子才是说的算的人。
更何况父辈多少还是留下一点人在的,虽然不会明摆着支持玱玹,但只要玱玹立起来了,自然有人愿意追随,再不济还有西陵氏和若水族呢。
兮辞想了想决定不管,玱玹若是需要她帮忙,自然会开口。
她自然是随他搅和,最好动摇国本,对她才更有利。
转眼过了一些时日,兮辞将西炎城也算是逛了一个遍,这天,难得闲在琦园,她无聊的修剪画一个,一阵“咔嚓咔嚓”声,看的身后的芳菲有些哆嗦。
谁让她是桃树精,花花草草是一家。
玱玹最近担任了河运内使,忙的整天不着家,而小夭则是回朝云峰陪老头子去了,府内就剩下了兮辞一个人。
无聊得很,老桑蹦蹦跳跳跑了进来,一如既往的不靠谱,“王姬,青丘公子求见,让他进来吗?”
“他不是昨天才来过吗?告诉他玱玹不在,府里没人”
昨天她才和防风意映见了一面,刚密谋了一番,今天就见被算计的对象,良心会痛的。
老桑挠了挠头,“可我已经说了您在,而且他说要见您,见不到就不走”
“那让他进来吧”,话音刚落,又是咔嚓一声,吓得老桑都蹦起来了,嗖嗖往外跑,怕下一秒被剪的就是他了。
涂山璟进来时就看到兮辞拿着大剪子,一身碧落色,整个人显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殿下。”
涂山璟看向兮辞,几年未见,兮辞几乎什么都没变,只是气势上比从前还要逼人一些。
兮辞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视线放回在眼前的盆栽上,“几次三番想见我,如今见到了,想说什么说吧。”
“奶奶已经同意让我与防风氏退婚,所以我才敢来求见殿下。
我知道我不该出现,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想如清水镇那般,陪在殿下左右。”
说完后,希冀的看着兮辞,可惜没看到任何想看到的情绪,兮辞服气了,她觉得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都说涂山璟是聪明人,可他偏偏看不透,涂山氏的老夫人哪里是同意退婚,明明是以退为进。
而且她跟涂山璟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看不懂吗?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我之间,从来不是一纸婚约的阻碍”
顶着涂山璟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兮辞难得没打直球,婉转了亿点点。
“我知道,婚约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殿下觉得我优柔寡断,不堪大用,最重要的是殿下不喜我”
兮辞眼眸中出现了一抹诧异,脱口而出,刚刚的委婉顿时没了,“你既然知道还纠缠什么?
我说过,我们两清了。”
“我可以向殿下证明我的用处,只求你,别与我划清界限,我愿意改,我都听你的”
最后一句话,仿佛与那年重合。
涂山璟知道,他不是兮辞喜欢的类型,也知道兮辞吃软不吃硬,所以干脆装可怜到彻底。
他知道兮辞唯我独尊的性子,所以他只能去要求自己,而定义不了她,人都是有长进的,多年前他认知不够清晰,才被喷的体无完肤。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兮辞挑了挑眉,送上门的利益为何不要,但她也不是强买强卖,全凭各人意愿。
“你可要想好,我会利用你,而且或许有一天就有一人能名正言顺出现在我身边,而那个人,可能永远不是你。”
涂山璟听到这个,这次倒是没有犹豫不决,咬了咬唇,“我愿意,哪怕那人不是我。”
“芳菲,上茶”
兮辞放下了手上的剪刀,本来打算把人赶走的,哪曾想如今又喝上茶了,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示意一旁的侍女把盆栽搬下去,此时被她吓跑的老桑,和钧亦一起跑了过来,“王姬,殿下那里出事了。”
“说”
听完了前因后果,不可思议,“所以玱玹现在被围攻了?”
“如果晚了,可能就真要被围攻了”
钧亦有些急切,兮辞心里打起算盘子,左右这西炎下不去手,也要去中原经营的,受这鸟气干什么?
干脆把那个阻拦的人杀了,看看到底谁头铁,不怕挨刀子,传出去还有一个为民请命的名声。
既然没有路就要杀出一条路来,哪个强者手上不沾血。
只是玱玹未必没有办法,只是他现在这是把主意打到涂山璟身上了,所以才趁这个时候让钧亦来找她,兮辞顿时了然。
兴许涂山璟今日能进琦园,或许都是他计划好的。
“我去看看吧,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