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格佛贺接回咸福宫进行的异常顺利,顺利到多丽雅都感觉有些奇怪的地步。
“本来年节过后就该把她送回你那儿的,结果我还是舍不得就又将她留在身边几个月。”宜嫔打扮的光彩照人面色红润一看便知气色极好。
多丽雅颜狗的属性再次发作,一个劲儿的盯着宜嫔看个不停,嘴巴利索的回了句:“要是你还舍不得,可以把这她再留在翊坤宫里住着,我倒没什么意见。”
就是可能佛尔果春和嘎鲁玳姐妹俩意见有些大。
果不其然,在听到多丽雅的话后,嘎鲁玳忍不住说道:“宜娘娘要是实在喜欢四妹妹,以后来咸福宫看她也是一样的。”
佛尔果春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了什么:“咸福宫的大门永远对宜娘娘您敞开着。”
好家伙!多丽雅直呼好家伙,果然自己就不该在两个孩子们面前说太多后世的流行语,把佛尔果春都给带跑偏了。
宜嫔听得一愣,片刻后掩唇笑道:“这是自然,以你们宣娘娘和本宫的关系,在咸福宫给本宫留间空殿都可以,本宫的翊坤宫亦然。”
多丽雅听着有些感动,只可惜这份感动还没维持一分钟就被宜嫔下一句话打破了。
“咦?本宫记得咸福宫前后殿如今都已住满了吧,本宫若是去咸福宫只怕就要沦落到和你们宣娘娘挤在一在一处了。”宜嫔冲着嘎鲁玳眨了眨眼睛道:“所以还是罢了,翊坤宫虽然比不上你们咸福宫,但胜在宽敞。”
一听便知是在哄孩子玩儿,偏偏嘎鲁玳那个实诚孩子还信以为真,语气遗憾的说了一句:“说的也是,所以宜娘娘你还是继续在翊坤宫住正殿吧,四妹妹她享不了独住一殿的福气,就跟着儿臣会咸福宫了。”
童言稚语听着着实有趣,宜嫔笑的眉眼弯弯,多丽雅更是笑得后仰差点都能看见她的扁桃体了。
乖乖待在佛尔果春怀里的格佛贺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也跟着嬉笑着拍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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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咸福宫安置完格佛贺的行李后,多丽雅抱着格佛贺就往正殿走,一边走还一边同卓娜说道:“咱们咸福宫现在当真是热闹极了,就如同宜嫔方才所说的那样,要是再来人只怕就只有同本宫挤在一张榻上了。”
卓娜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待会儿奴婢就差人往内务府走一趟,同他们说一声,之后宫中选秀进新人时就别往咱们宫里放了。”
多丽雅轻轻点头道:“宫里还空着的宫室也有不少,就比如启祥宫和永寿宫,再不济还有隔壁的储秀宫呢。”
总之,她觉得现在的咸福宫已经处于一种饱和的状态,不是真的再也住不下人而是她觉得没有必要。
“咱们宫里的顺贵人是当初孝昭皇后还在时吩咐挪进来的,万常在也是一样,再加上三位公主日后总会长大,再进新人就不合适了。”卓娜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咸福宫已经算是整个皇宫中住的最满的宫室。
格佛贺还不是很能听懂她们在说什么,趴在多丽雅怀中眼睛盯着她耳朵上的耳环坠子一动不动,神情分外严肃。
嘎鲁玳跟在她们身后,眼神始终不离格佛贺的小脸,自然也观察到了她在看些什么,垂头思量片刻后飞快转身往她自己的寝殿跑去了。
多丽雅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见嘎鲁玳的背影和她头上的红绳。
“她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做什么?”她问了一句。
“大概是回去找她梳妆盒里最闪亮的东西去了吧。”要不怎么说她们姐妹俩感情好呢,即便嘎鲁玳不曾开口佛尔果春都能秒懂她的意图。
嘎鲁玳拿着一支珍珠流苏钗回来,不着痕迹的在格佛贺面前划过,果不其然第一时间吸引了小姑娘的视线。
“这只钗本宫瞧着怎么这么眼熟?”多丽雅咦了一声后诧异道。
她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嘎鲁玳略有些得意的扬扬头,手中逗弄格佛贺的动作不停:“您猜猜?大姐姐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
多丽雅顺势看向佛尔果春,随口说了句:“难不成是从皇太后哪儿得来的?”
闻言佛尔果春是真的惊了一跳:“宣娘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这是去年皇玛嬷送给儿臣和二妹妹的生辰礼,两支一模一样的珍珠钗。”佛尔果春认真解释道:“据包勒即墨尔说,这对钗还是皇玛嬷刚入宫时太皇太后赏的。”
“看这珍珠的成色的确是好东西,虽说这些珠子没有东珠大,但也是颗颗圆润,两支流苏钗所用的珍珠也不少了。”多丽雅摸摸鬓边,她也有一支差不多的流苏钗,只是钗头的样式不同而已,这还是她额吉的嫁妆之一呢。
在她收到入宫为妃的懿旨后,额吉所有的嫁妆就都了她,这还是她大哥达尔罕亲王拍板做的决定。
或许这也是蒙古置办嫁妆的特色之一?多丽雅依稀记得嫂嫂和硕端敏公主也有一支,来自她那个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的额娘。
“这东西好生留着吧,就算日后戴不上留给未来的孩子也是可以的。”多丽雅想起自己的额吉,那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