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也太小了吧!”
宁疏桐嘴里的糖块在震惊中掉落到桌子上,她高喊着站起身,盯着林雨歇打量起来。
在一旁磨大刀的苏恨省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磨刀石,他抬头问:“怎么了桐桐?”
“没事没事,磨你的刀。”宁疏桐摆摆手降下音量,她捏着林雨歇的脸说:“你这么大点懂什么叫爱呀,顶多算是喜欢。我还以为,你至少和陌尘差不多大呢。”
“说的好像你很大一样,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嘛。”林雨歇揉着自己的脸嘟囔着。
“万事不能只看表面。”宁疏桐勾唇一笑,“小丫头就要做小丫头的事情。”
“爱,对我来说太模糊了。”林雨歇伸手拽过桌上的茶杯,心里泛起苦涩,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对鸿蒙的感情算不算是爱。
百年孤独,百年陪伴。
那是爱吗?
少女懵懂,情丝生长。
那是爱吗?
一见倾心,再见如故。
那是爱吗?
林雨歇抿着茶,对待和宁疏桐谈论这些问题,竟觉得很自然,没有任何不适。
宁疏桐拍着她的肩说:“以我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喜欢呢,可以喜欢很多个,但爱只能爱一个。”
林雨歇很会抓字眼,“过来人,这么说大叔他不是你的第一个?”
“不告诉你。”宁疏桐垂下眼眸,“但人啊,有的时候会在某一个时间段,某一个地点,根据所做人的事情而产生某种他喜欢上你的错觉。如果这个时候你陷进去了,恭喜你,成功的混淆了爱和喜欢。”
林雨歇奇怪,“我不明白,怎么就混淆了?”
宁疏桐摸着发丝间的枫叶饰品说:“我也不明白,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明白多少。而且爱和爱是不一样的,就像我爱吃糖,但糖葫芦和蜜饵是不一样的。我喜欢钱,但金子和银子也不一样。那你能说你爱吃糖葫芦就不要蜜饵吗,或是你喜欢金子就不要银子吗,这都是一个道理的。”
“总有一个最喜欢的吧,也是最爱的那个。”林雨歇问:“疏桐姐,要是金子和银子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宁疏桐不假思索的说:“金子啊,但银子我也想要。”
林雨歇嗤笑,“这种情况不就是你和大叔,初静姐的现状吗。”
“哎呀,好麻烦好麻烦,结束这个话题吧。”宁疏桐跳起身,摇头晃脑的打乱桌上的茶杯。
林雨歇叉起腰,“这个话题明明是你引起来的,怎么喊着要结束的也是你。”
“我累了不行吗。”宁疏桐伸着懒腰,“你要是伤好就赶紧走吧,打哪来的回哪去,别给我们惹来祸端。”
这话倒是提醒了林雨歇,她昏迷的两天虽然没有人找上门,但也快了,再待下去也只会连累他们,倒不如尽早分开。
身上的伤在灵药的帮助下慢慢愈合中,林雨歇也不想去探究他们身上的秘密,只道有缘再见了。
林雨歇拉扯道:“可是我没钱啊,客栈住不起。”
宁疏桐拽下腰间的枫叶荷包甩到桌上,她哼道:“钱给你了,别赖着不走。”
“谢了,江湖再见。”林雨歇抓起荷包在手里颠了颠,她另一只手隔空唤着残影。
残影从屋内的橱柜中飞出,背在了林雨歇的背上,她轻咳两声,忘了在凡间灵力受限,这一动作险些再次让她昏厥过去。
宁疏桐眼尖扶住她,“小心啊,这里是凡界,灵力能少用还是少用。”
柳初静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甩着手上的水珠,柔声道:“林姑娘你要走啊?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要不再多待几天吧。”
林雨歇婉拒,“不用了,我还有事,这两天已经耽搁你们不少了。”
“你要去镇里吗?”苏恨省扛起大刀说:“这个时间没有马车,我可以送你。”
“我自己可以。”林雨歇指了指身后的残影,表示自己可以御剑。
宁疏桐弓起食指在林雨歇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还想御剑?我刚和你说完你就忘了?”
“哦,对吼。”林雨歇揉着脑门,她心想不御剑还可以浅用神器,毕竟神器在凡界不受限,副作用就是可能会吸引来一群虎视眈眈的人。
但为了不牵扯上他们,林雨歇还是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我总有办法,不劳你们费心了,多谢。”
“那就后会有期。”苏恨省也没有强留。
林雨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苏恨省这才得空问:“桐桐,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相公,我觉得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宁疏桐盯着远处,意味深长。
苏恨省问:“是吗,何以见得?”
宁疏桐一脸认真道:“直觉。”
柳初静站在两人身边也插不进话,她眼角含笑,想了想还是去找些杂活干吧,也不至于太过清闲。
才刚转身走出去没两步,柳初静洁白的脖子上便爬满了毒痕,像是突然生长出来的。
她捂着上胸口轻咳了两声,浑身闷痛,苏恨省和宁疏桐立刻察觉到她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