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灵药园。
陈归恨铁不成钢般敲打着伏柳的脑袋,“一张三条一张五条一张六条,你是怎么想到把五条打出去的?”
“呃...那师弟我该打啥?”
“打六条啊!”
姜兴文在一旁摇头不语,这几日跟着伏柳学了陈归所教的打牌规则,并不算复杂,只是简单的凑对凑连数,很快就能掌握。
伏柳学了几日牌,基础规则学得云里雾里,打起来则是打得稀烂。
而作为金牌导师的陈归,也是半斤八两,若没有好的手气,听牌都成问题。
“你看,这不就摸到四条了吗!胡!”
姜兴文掺手洗起牌,朝陈归说道。
“陈兄,我看你前几日没去宗门大会,前几日鞠师兄突破,入藏剑池直取元婴头剑后,被古长老推着当上宗主了。”
“刑长老本还当场反对,被古长老一剑斩掉半截长发后就没敢再说话。”
“哦,这样啊,三个人打牌不得劲,要不把鞠一喊来凑一桌?”
“...”
“加把劲儿啊伏柳,等你学会打牌,我就该走了。”
伏柳摸出一张幺鸡牌,与面前其余三张幺鸡牌摆在一起,思索着该打出何牌,并未仔细听陈归的话。
姜兴文一听则意识到了不对,“陈兄要走?这次又要去哪?”
“不知道捏,到处看看寻寻人。”
“去多久何时回?”
“不回啦,在这待得够久啦。”
陈归见伏柳又打出奇怪牌型,抬手一巴掌打在伏柳头上,“怎么能打出二万的?”
姜兴文听其鞠师兄说过,陈归身份并不一般,与前宗主鹤俊甚至关系都只是合作,而非上下地位之分。
还偶然碰见过陈归进入除了鹤俊之外无人进过的藏剑池内,极大概率是隐藏修为的大能者。
但姜兴文并不在意,将鞠一之言全当没有听过,他只知道陈归是两年多前在入门考核救了自己的人,是自己入门后的第一个朋友。
“那陈兄...”
陈归摆手,“没事,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这时伏柳斩钉截铁道,“师弟,我陪你一起!”
“为啥?”
不带一点羞色,伏柳正着脸吐出舌苔,“汪汪汪。”
“也行吧...”
陈归心想至少这样闲时打牌可以少分出一道莫得感情的七情身。
伏柳收回舌苔又潜心研究起手牌,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
姜兴文也有种冲动想说出与陈归一同走,但仅限于冲动,自己还需在宗内修行,与师兄师姐匡复宗门...
“等等等一下,不打了!我脑子动了,好困!”
洪水般的困意汹涌而来,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下眼睛就被迫闭上了。
陈归翻身强撑身体,连忙爬进木屋,一跃躺在榻上。
怎么又是这种感觉...又开始了...
“我先...睡...会...”
姜兴文看了眼已然不动的陈归,走近将被褥盖在其身上,“伏师兄,你平日接触陈兄最多,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伏柳摇头道,“不知,师弟一般午时会睡会,但这大早上才刚起来又睡,有点反常。”
“那伏师兄你这牌是打算何时学会?”
“姜师弟这是何意?”
“师兄你自然知晓。”
姜兴文看不透伏柳,也曾听鞠师兄说过此人,入宗近五十年,一直不显山露水,极其贪小便宜,处事圆滑甚至有些奸诈。
但在陈归这却表现得直白诚恳...难以揣摩...
...
王家屯。
王稳健随王穆霸行走在泥路之上,几乎有十年未回村里,上一次回村还是来为各自父母扫墓烧纸,此间村里变化不大,不过是各家门前的闲聊老人少了一些。
“霸哥,这次我们偷偷下山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个屌啊!宗主都死啦!现在是古长老和鞠一掌权,你我都是刑长老手下,管不到我们这来。”
“刑长老被古长老那一剑吓得也估计没十几天缓不过来,不会找你我的。”
“哦哦,霸哥高见!”
“找一下以前那家阿婆的家在哪,我记得她家也非王姓,姓赵来着...她家在千鹤剑派搬来前出过高阶修真者,听说还去过藏剑池。”
“若是真能捡漏到那人的遗留之物,那就是天大机缘!”
二人路过一茅屋小院,被院内猪粪潲水味熏得掩鼻,怒骂一通后被院内探出的人叫住。
“穆霸?是穆霸吗?”
王穆霸闻言怔住,怎么眼前这佝偻男子会认得自己。
“你是?”
“太好了穆霸,没想到真的是你,旁边这是稳健吗,一点都没变老啊还是这么年轻。”
“我是邦子啊,王邦!还记得吗!”
“邦子...”
王穆霸盯着王邦苍老面庞思索几息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