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轮流开车,不眠不休,三天后,终于回到了云城。
车子停在警队的时候,汤阳一脸懵逼。
这什么意思?
这么个烫手的老山芋,这是要搁他这里?
出了事谁负责啊?
司诺一路大开杀气,他们是全当没看到啊!
“这不好吧?”汤阳话才刚出口,就被季北伐无情的堵回去了,“关你的小黑屋,死不了就行。”
然后让其他三人开车回去休息,他则直接打了个车拽着司诺回了公寓。
他得解释清楚才行,否则司诺能恨死他。
公寓里,季北伐告诉她,“等我一会儿,哪里也别去。”
随后拿上换洗的衣裤直接去冲了个澡。
司诺转身在另一个浴室泡澡,她知道有些话要当面说清楚才行。
可她不知道,如果,如果季北伐说确实是经过他的手让袁钟意活下来的时候,自己要怎么做?
她是喜欢他的。
她承认。
在浴室泡了很久,久到敲门声响起还不愿出去,突然就害怕听到真相了。
“司诺,你出来,躲在里面没用。”季北伐语气有点重,语速有点快,他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紧张。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听到放水的声音才放下手,真想把门拆了,而他是有备用钥匙的。
司诺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栗色的短发张牙舞爪的。
“我们聊聊。”季北伐叹了口气,伸手去牵她的手,却被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看着自己抬起的手,季北伐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心中骂道:这小混蛋,还真是……一点都不感情用事。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的两端。
不得不说,司诺是会挑地方的。
你说要是在沙发上坐着,他好歹还能离的近点,挨近一点,这下好了,硬生生的让他隔了一张餐桌。
就说当初为什么准备这么大的餐桌,难不成一个人能吃了这满桌的菜?
“你有什么要问的?”他率先打破沉默。故事不长,但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司诺不言不语,就那么坐在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
一双大眼睛特别勾人,起码季北伐当时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也这么说了,“你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你。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说出来就更忍不住了,他了解自己。
司诺一瞬间就将视线移向别处。
“是你做的?”她问是不是他允许袁钟意活下来的,袁钟意是埋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不是。”季北伐回答的干脆,几乎就是脱口而出的。
这个对于他完全不需要思考,因为本来他就没有参与。
司诺心情略平复,又接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么他怎么知道袁钟意没死?
季北伐食指轻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
司诺皱眉,怀疑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了。
刚想让他不要敲桌面了,就听到他开口,“还记得许鸥给你留的那封信吗?从那封信的内容里,我发现袁钟意不是终点,他上面还有人,那个时候我问了袁钟意被执行死刑的事,才知道,有人动了手脚,然后就怀疑他可能还活着。”
“那天在老宅,我和大哥在爷爷书房也是说这个事,你好不容易回归正规,不想你陷进去,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季北伐观察着司诺的一举一动,也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爷爷去了京城总区,他们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大哥看着你,我才能放心的去找寻真相。”
季北伐浅笑,他是真没有想到,会赶上那么大的暴雨。
司诺冷冷的“嗯”了一声。
两人又陷入沉默。
直到敲门声响起,季北伐才走过去开门。
他给南辕北辙的经理打了电话,让他们送些吃的过来。
午饭将就了,晚饭总得吃好点吧!
将饭菜拿出来,依次摆好,又将碗筷摆在司诺面前,他才假装随意的坐在她旁边,“边吃边聊,你想怎么处理?”
司诺看着给自己不断夹菜的人,震惊的问道,“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可不会放过他,司诺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准备将人悄悄弄到澳洲去。
季北伐点头。
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要杀了他呢?”司诺紧紧盯着季北伐,就怕他反悔,谁知换来两个字,“可以。”
得到答案的司诺并没有高兴太早,而是默默干饭。
他说可以是什么意思?应付自己的?
季北伐的身份压根不允许他任性,可现在他偏偏任性的回了一句可以,太不真实了。
见她不吃饭,拿着筷子端着碗思考,季北伐好心的解释道,“你可以杀了他,别连累老汤就行了,其他的事我来处理,以后想干嘛就干嘛,不必顾及那些人。”
司诺不知道,这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