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陈!
“陈经理,我这次来没别的事情,就是想了解一下具体过程。到底我三叔是怎么被骗的。”
“赵总,实话和你说吧,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和你三叔对接的那个业务员,其实早就离职了,是在和你三叔联系之前离职的。”
“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员工了,我们也确实没有收到你三叔的货款。”
赵和明大叫起来:你们就是帮凶,那天他带我来参观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和我说,他不是你们公司的人?还把你们的营业执照给我看?”
男人耸耸肩,指着一面墙,那墙上全是各种证件执照!
“赵先生,但能乱吃,话不能乱讲,执照就在那里,谁都可以看的。”
赵石生狠狠瞪了赵和明一眼:你给我闭嘴!
“陈经理,能说说那个业务员的具体情况吗?”
陈经理摆摆手:你们还是认栽吧!你三叔应该第一时间就报了警,结果呢?找到人了吗?
具体的情况我都和警察说了,那我就在说一遍。
那个业务员早就没家里人了,看身份证好像是山区的,特别山的那种地方。
我也向内部员工了解了一下,听他朋友说,是去棉被那地方发财去了。
赵石生一听逃到棉被去了,直接断了追回来的念头只能自认倒霉了。
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匆匆告辞。
“赵总,如果你超市要铺货的话,可以选择我们公司。”
“谢谢陈经理了,超市还没开起来呢,就倒闭了,告辞。”
几人离开,在龙安田的档口上喝茶,赵和明整个人都萎了。
赵石生问道:你还要开下去吗?
“石生,你说怎么办?不开下去,前期的投入可就全打水漂了。”
赵石生叹息一声,直接给赵和明转了二十万。
这钱算我借给你的,要还的,龙叔,借纸笔一用。
龙安田找来纸笔。赵石生将纸笔给赵和明:亲叔侄明算账!写个借条吧!
赵和明拿着纸笔,讪讪的笑道:借条就不用了吧?我还能不还吗?
一旁的赵树生不乐意了,“不写也行啊!钱就还回来吧?”
“树生,怎么的我也是你三叔,你当初的钱不也是借石生的吗?不也没有写借条吗?”
“我可是你们亲三叔,你们好意思让我写借条吗?我是那种不还的人吗?”
赵树生面红耳赤,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儿。
赵石生一拍茶几:爱要不要,不写借条,就还给我,我还不想借呢,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儿吗?
所有人对赵石生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赵树生连忙拉了一下他。
赵和明脸色很难看,沉声道:
“石生,有件事儿我一直不明白,你对家里其他人都那么好,给钱眼睛都不眨一下,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
龙安田和赵树生齐齐看着赵石生,其实他们也很想知道原因。
赵石生抽着烟,似乎在回忆什么?好久才开口道:
“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这话憋在我心里几十年了。”
“你还记得我爸去世的那年吗?我记得是九八年的夏天。”
我爸为了多挣点钱,冒着雷雨天气作业,工友触电,他为了救工友,把自己给电死了。
当时是你和大伯陪着我妈去把骨灰接回来的吧?公司里还赔了五万块钱。
当时这五万块钱就是由你保管的吧?可你是怎么做的?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赵和明脸色尴尬,说不出话来。
赵石生像是讲故事似的,娓娓说道:
“当时你居然想带着钱逃跑,不想给我娘,说什么我娘迟早要带着我改嫁,留给我们就是打水漂了。”
“还想把我们家唯一的土房子给瓜分了,想吃我们家绝户。”
“当时要不是大伯把你拦住,就让你带着钱给逃了,要不是爷爷还健在,早被你吃绝户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记得?你错了,我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爸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
赵石生咆哮着,赵和明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龙安田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他。
赵和明小声的说道:最后我不也是把五万块钱还给你娘了吗?
赵石生默默的点起一支烟:“你是把钱还了回来,那是爷爷和大伯压着你还回来的。”
“可你倒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跟我娘要了三千块钱的辛苦费,说耽误了工作,你那时候有个屁的工作,就是一无业游民。”
我娘急着把我爹下葬,就给了你三千块钱,那钱,我大伯要了吗?他没有!不仅没有要,还处处接济我们一家。
98年的三千块啊!那时候一个老师的工资才二十几块,你就敢要三千?我爹的下葬费才用了一千多块啊!
赵石生眼睛通红的诉说着,赵树生也眼圈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