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月圆节的客流量,是丰耕县有史以来最多的。
再加上两朝皇帝都在,林宝初更是铆足了劲儿迎接各位来客。
把花灯、打铁花都安排上了。
月饼她也做了很多,两个客栈都有售卖。
为月圆节,丰耕县衙做了很多准备。
但为什么偏偏把他们晾在一旁不理会?
沈琅歇了两日,就连那几个老大臣们都养足精气神了。
林宝初和沈戟也只有在他来的那晚请过一次安,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沈琅下楼,打算亲自去找林宝初和沈戟。
一下楼,沈琅与贺秉两人就碰上了池朔。
池朔拿着一支西瓜冰棍从后厨的方向走来,“沈兄、贺将军,这是要出去啊。”
沈琅冲他点点头,“嗯,去看看九弟和宝初。”
贺秉盯上池朔手里的冰棍,“池兄吃的是什么?”
“冰棍啊。”
池朔像看两个怪人一样,看着他们二人,“你们来了两日,没吃过冰棍吗?”
丰耕县好吃的东西,每次来都不一样。
他们来了两日,竟能忍得住不尝尝?
沈琅与贺秉确实没吃过。
他们从盛京城赶路到丰耕县,一个地北,一个天南,身子骨再好也吃不消。
在客栈休息的这两日,都在调理身子,吃得也很清淡忌口。
别说吃冰棍了,他们连辣的菜都不敢碰。
池朔离丰耕县近,骑马只需五六日。
再加上过两朝边关的时候,关卡处还有招待所可以吃饭、洗澡、休息。
他在关卡那里歇息一晚,再赶路到丰耕县,就又精神百倍了。
贺秉对沈琅道:“三爷,你等着,我去跟客栈要两根。”
“不用。”池朔拦住贺秉,“出门就有的买,你们不是要去县衙吗?走,我跟你们一块去,出门再吃。”
池朔这个外人,对丰耕县,比这两个本朝人都熟。
从客栈出来,他就带两人坐上黄包车。
“车夫,路上遇到卖冰棍的就停一下,这两位爷想吃冰棍了。”
车夫连连应声:“好嘞爷,您坐稳了。”
沈琅坐在车上,默默反思朝廷对丰耕县有多么的不关心。
也在感叹,丰耕县变化太大,朝廷逐渐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车夫在路边拦下一个卖货郎。
卖货郎打开挂在身前,裹得厚厚的箱子,笑脸迎客。
“爷,我们有西瓜味的还有绿豆味的,一文钱一支,您要哪种口味?”
“各来一支吧。”
贺秉大手一挥,掏出一锭银子。
一旁的池朔劝道:“贺将军,来一支就行了,这会儿天热,两支你吃不了,化了。”
那卖货郎也是这般意思,且有些为难。
“爷,这么大锭银子,我找不开啊。”
贺秉见状,要了两支红的,把其中一支递给沈琅。
接着道:“给车夫们也都来上一支,不用找了。”
不过一锭碎银子罢了。
卖货郎高兴不已,“小的谢过爷赏。”
买了冰棍,三人继续朝丰耕县衙去。
这会儿已快到午时,县衙却依旧公务繁忙。
甚至还要排号!
“几位公子可是要来办事?前方还有七人在办,请公子拿号稍作等待。”门口的衙差把三人拦下。
衙差态度亲和,脸上始终带着憨厚的笑。
腰间的刀藏在身后,尽量不让自己吓到前来办事的每一位百姓。
沈琅三人没带侍卫、没带下人。
衙差也不是前日值班的人,自然认不出三人。
而且这几日来县衙办事的,有不少锦衣华服的外地人。
秦恭、厉澜等人更是时常进出县衙,面对这些个贵公子们,衙差早已见怪不怪。
“拿号?”
池朔看着衙差递来的,如佩玉大小的木牌,颇为感慨。
“啧啧啧,丰耕县衙了不得啊,办事儿都得拿号了。”
百姓向来畏惧衙门。
丰耕县的县衙,居然火到要拿号进去办事了。
这是得是多大的信任,多大的公信力啊。
贺秉道:“我们不办事,我们是来找小王爷的,他可在?”
那衙差会错意,脸上也不见尴尬,收回手里的木牌,“在的,三位公子请自便。”
拿号办事的百姓,都等在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