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良辰吃过早饭后就准备开溜,借口要去看建城的进度,于落懒得和他掰扯,直接提着邀月剑笑眯眯看着良辰。
良辰:“这才早上,往日不是中午才开始吗?”
于落:“对啊,早晚得事,推脱个什么劲儿?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不能吗?”
良辰:“你堂堂正正一个给我看,疼的又不是你。”
于落晃晃手中的剑。
“赶紧的,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磨磨唧唧。”
良辰一阵心塞,他现在和凡人一般,除了身体健壮比较抗揍以外,在于落面前真能算得上娇弱。
“知道了,开始吧,我一个大男人岂会临阵脱逃。”
于落斜了他一眼,心道:也不知是哪个狗天天想方设法要拖时间。
坐定后,照例,于落先给良辰渡净火,不过今日的净火,显然比昨日要多出近半,这也是良辰的元婴所能承受的最大的极限。
炼化完净火后,良辰已经晕厥了过去,于落一边掌控净火,一边还要用灵力护住他的脏腑经脉,灵力损耗自然非常巨大。
将良辰扔进灵髓中泡着,于落也抓紧时间恢复灵力。
一个时辰后,两人的状态都恢复到最佳,这么多天的努力,成败在此一举,良辰面色也有些凝重,想说几句安慰于落的话,又恍然发现该紧张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于落:“我要开始了。”
良辰还没来得及说话,禁锢他元婴的金针已经撤掉一根,黑色的魔气中混合着丝丝缕缕蓝色的火焰,逸散到四肢百骸之中,很快就与金色的血液纠缠在一起,彼此侵蚀。
那种疼,犹如百蚁噬身,万箭穿心,良辰连呼吸都停滞下来,然而疼痛依旧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一次又一次冲刷着他的神经。
眼看魔气很快就要被金色的血脉之际吞噬,于落一狠心,直接拔出了三根金针,更多的魔气和净火涌了出去,良辰体内顿时成了俩种力量角逐的战场,经脉摧毁,血管崩裂,肌体消融,皮开肉绽。
于落:“良辰!撑住!还不够!”
于落抬手,又是四根金针从良辰体内拔出。
不可一世的金色血脉在魔气和净火源源不断的撕咬下,终于将它的气焰压制了几分,两者慢慢趋于势均力敌的境况。
于落用精神力观测着他体内每一处细微的变化,直到最后一根金针拔出。
良辰体内的元婴逐渐变成一金一黑两种颜色,期间蓝色的净火相互穿插缠绕,像是捆缚住二者的绳索。
这和前世又不相同!
元婴已经稳定了下来,良辰破败的身体也开始慢慢自愈,于落心中虽疑惑,但一切都只能等良辰好起来再视情形而定,于是控制着灵髓形成一大颗水球,将良辰包裹其中,帮助他修复受损的脏腑经脉。
经过了一个日夜,良辰的身体在经历过多次蜕变之后,肌肤细腻嫩白的能和于落一较高下,虽然五官还是锐利野性,不过少了几分侵略性。
于落:“怎么样了?”
良辰摊开双手,憋的面红耳赤,血脉之力和魔气仍旧稳稳盘踞在元婴之内,不为所动。
良辰:“不行,我无法调动。”
于落懵了。
“这,这又是什么缘故?”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对视一眼后,都尴尬的错开目光。
前世洞穴之中,良辰的血脉之力刚刚觉醒,受了魔气的影响,心智大乱,欲和于落行男女之事,于落用净火与他极力对抗,阴差阳错之下,混合着净火的魔气与他的血脉之力达到一种平衡。
今生虽然历经诸多波折,但总算也与变强的血脉之力达到一种平衡。
如此,与前世相较起来,还差了最后一步。
未行男女之事!
两人都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尴尬了起来。
说白了,当时的于落是被强的,虽然算是自幼相识,但远没到坦诚相对那种交流,更何况良辰还有一个未婚妻范霓横在两人中间。
今生就更不用说了,有轻尘珠玉在前,于落不可能和良辰有什么牵扯,就算良辰想,他也打不过于落啊。
良辰皮肤变白了,脸上很明显浮起两朵桃花,装作不在乎的起身整理衣服。
“没事了,这样也挺好,多谢你为我疗伤,以后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于落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了,和他发生点啥不可能,又不好让他随意找个女子疗伤,只能闷头跟着良辰出了静室。
良翼担心的追问了一番,被两人搪塞过去,于落也不好再留下来,当晚就辞别了良家众人,赶往封魔山。
于落走时没有知会其他人,等她到达封魔山时,正值黎明,所有弟子轮值换岗,认识她的人都停住脚步,恭敬的问好,于落浅笑着颔首,一一回应。
人群中突然起了争执,于落用精神力扫过去,不禁微微一愣。
桃夭依旧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裙,身边围着一圈献媚的男修。
谭橙橙带着十几个护卫跑过来,一个眼神,护卫就把桃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