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哪里哪里,这些小事不值一提,能为宿主尽点心,小可非常高兴。”
“是啊,宿主不必客气,您曾帮过无数人却从来不计回报,非同极其崇敬,所以在能力范围内也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说着,非同瞥了一眼手表,不得不催促道,“那……就麻烦您劝劝他?”
别人的话耿宇辰或许不听,但顾宿主的话他多半会听。
“行。”
顾念点了点头,“给我两分钟,我跟他谈一谈。
依照耿宇辰的偏执性格,以及对她的依赖程度,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让他心甘情愿离开,之后也不吵不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今之计,只能临时编个谎话哄一下。
好在之前套路过他参加综艺,在这方面算是有些经验,一回生二回熟倒也不慌。
“哎,您受累。”
非同拉着小可退后几步,给二人留出谈话空间。
“发生什么事了?”
耿宇辰察觉到她脸色不对,心情也随之沉了沉,立即担忧地问,“阿晴怎么会认识他们?”
“这件事说来话长。”
顾念抿了抿唇,快速在脑海中构思出故事之后,才艰难开口,“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耿宇辰,我得跟他们离开,一年内回不来了。”
啊?
阿晴说,要跟这两个骗子走?
耿宇辰错愕了一瞬,深深质疑自己听错了:
“为、为什么?是不是他们胁迫你了?”
“不是。”
顾念轻轻摇头,娓娓讲述道,“你知道的,前些天我溺水之后性命岌岌可危。
当时我父母托人寻到一个救命的方子,唯独差了一味稀有药引子怎么都买不到,急得他们没办法,就在网上发了个寻药启示。”
耿宇辰听得心头一紧,尽管知道心上人此刻无恙,却还是心疼她当时的处境,轻声问道:
“那后来呢?”
顾念一边完善各个细节,一边加快语速讲述道:
“几天后有人与我父母取得联系,说自家后院种植的药材中有这味药。
父母听到这一消息十分高兴,表示愿意高价购买然而却被拒绝了。
对方的性格极其古怪,称这东西只送不卖,赠与的条件是日后替他做一件事,父母救我心切便答应了。
药效很好,服下的第二天我就醒了。
今天中午,我接到那人的电话,向我索要当时的人情,说让我帮他一个忙。”
耿宇辰:“什么忙?很难吗?”
他心中涌起一丝预感,总觉得这个忙不简单。
顾念:“倒也不难,他说自家儿子得了妄想症,总幻想自己身处游戏世界,单挑各种大小boss,整日疲惫不堪几近崩溃。
他找过不少知名心理医生,可惜治了几年也不见起色。
有位资深心理医生提出建议,说可以在现实中搭建一个游戏场景,请一些会武术的群演来扮演npc,协助孩子一起打败各种boss,这样做或许能治好他的心理疾病。
然而请到的几个群演功夫不熟练,招式太假了孩子根本不信,而功夫好、动作熟练的演员又不愿意接这种工作,无奈之下便想起了我。
据说需要二十个npc,治疗周期为一年,吃住都要在山里。
我身边同专业的同学,以及功夫好的朋友,我逐一都打了电话,有的学业方面比较忙,有的家里有事走不开,最后只凑上十九个人。
我这人从不欠别人人情,加上最近伤势好了八成,于是决定亲自去帮这个忙。
那边的两个人是过来接我的。”
“女生身子本就娇贵,你伤势又没完全好,怎么能亲自去?”
耿宇辰眼底漫出担忧,下意识提议道,“我功夫算是还行,而且身强力壮有一身力气,和人真打完全没问题。要是阿晴信得过,就让我去当npc吧!”
与此同时,在心中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们之前骗他,原来是人数不够拿他凑数的。
估计是走在路上时,碰巧看他受伤又失了忆,才想出那么个馊主意。
结果没等到正式治疗,他的伤势就痊愈了,随后一个人进了城。
怎么说呢,心情可以理解,做法却是不对。
“这怎么行?”
顾念眉梢轻挑,断然拒绝,“听说为了显得真实,到时每个人手里都要拿着武器,刀剑无眼实在太危险,受伤流血都有可能,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
“什么?”
耿宇辰听得心惊肉跳,“还有可能受伤流血?”
“嗯。”
顾念煞有介事地点头,继续卖惨道,“而且治疗周期也很长——目前暂定第一期为一年,彻底治好还不知要多久。
去了之后大家将住在各自的院落,山里没有信号不能上网和打电话,这份孤单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耿宇辰,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人情是我本人欠下的,于情于理都该我去。
对